,两人甚么也没说,默着去看测量了。

范爹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他焦着一张脸,晓得自己说这话会教人觉着他没事寻事。

别家的都没差,偏偏就他们家的不对,这不就是纯纯亲爹眼麽,可他便是实话实说啊。

在十几双眼睛下,麻子跟大壮重新细细量的地,最后定的位置,不偏不倚的,与前两回相差都不足一指。

麻子吆喝着众人:“大伙儿都来瞧瞧,瞧瞧看我跟大壮可少量了一指的地?

弄得是好好的,偏还要诬人赖人与他们量窄了,一乡里的人,既是这般信不过,往后俺们可不敢再与你们家做事了!

还要如何说?耽搁了大伙儿这样多的时间!”

“范老二,你们这就是不厚道了嘛。大壮跟麻子量得好好的,这天儿要人给你来来回回的量,累得人一头一脑得汗。”

“是咧,人干啥要少量给你嘛,又不能量去他们家自用。”

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范爹教说得一张老脸臊红,陈氏理亏,想辩也有些没气儿。

“得,这厢俺可要立界石了。便是再嚷着说不对,俺可也不依了。”

这当儿上,人的注意都落在占了理的麻子身上,范景忽然上前去一把按住了暗暗蛄蛹着身子的二壮。

“范景,你要不要脸,手往俺衣裳里伸干甚!”

大伙儿的目光教声音给吸了过去,只见范景从大壮宽敞的衣裳里扯出了一卷测绳。

二壮见此,慌忙想去抢,却教范景将他手里拿着的另一卷测绳也给夺了过来,一脚把人给绊在地上。

范景冷道了一声滚开,将测绳给了康和。

“这,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