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留给婆母照看,她上街去衙门听听乐子。

“那一起去。”

辅政坊衙门内。

汤显灵站在堂下一侧,皇甫铁牛作陪。上方黎大人身着官袍,端坐之上看着状纸一遍又一遍,再看堂下那对新夫夫,年轻夫郎寡瘦,站都站不稳似得,面容憔悴神色哀伤悲痛。

这事……

黎大人看的也真切,汤家能由着胡康说话做主,纵容胡康立什么入赘书据,其实也是想借胡康科举成名后,有利可图。

此事用民间话来说,人家设了圈套你愿意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汤父先心思不纯,遇到了个歹毒的,没斗过胡康。

唯一苦主,怕只有堂下那位汤家哥儿了。

即便如此,现在还要为父告官。

黎大人闭目沉思,不管是真的为父告官孝心使然,还是借此事替自己鸣不平诉一诉冤屈,这也怪不得对方,若是后者是个聪明伶俐的,若是前者,一个孝子罢了。

半个时辰后,衙役来报,胡康母亲邹氏带到。

“大人,衙门前有许多坊间百姓候着,还有八兴坊的百姓说可做人证。”

黎大人:这证据一目了然,诉状也有,要什么人证?

不过都来了。

“放大家进堂前观此案。”

衙役拱手称是,放人进来,警告众人禁言,“大人没问,尔等不许高声说话,随我来,就在堂前这道门候着观案。”

随着众人前来的,还有被衙役搀扶晕了一次又醒来的胡康老母邹氏了。

黎大人见胡康母亲年迈,哆哆嗦嗦到了堂前,衙役一撒手,直接腿软如泥一般跌落坐在地上,他便知道,此事审理结果,重不得,起码胡康老母还不了四百七十两银子,真要让还了,汤胡两家日后拖拖拉拉又起纠缠几十年,现在的占理,时日久了,百姓不知前因,只觉得汤家逼人太甚,让一个老太太幼孙卖屋流落街头,说他这个官老爷逼死人。

能做的是替汤家、汤显灵审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