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条巷子住的,她倒好,吃了拿了,还说我们是眼馋他儿子以后当大官,提前奉承巴结她家,不必给我家好脸。”

这位夫郎说起来,心里都能呕出一口血来。

可他婆母还一味老好人,说起来都是当了大半辈子邻里,胡家也不容易云云。他公爹也在旁帮衬胡家说话,说跟胡康爷爷认识,两家好关系,一点点吃喝嚼头别太计较了。

那是他计较吃喝?他计较的是人家根本不把他家当回事不说,要羞辱公爹婆母他才懒得动口舌,胡家还骂了他闺女,那他忍不了!

像这位夫郎说的,巷子里几家妇人都挨过胡家老太太的嫌弃,胡家俩孙子跟巷子里小女郎一起玩,胡康老母拘了俩孙子不让一起玩,阴阳怪气挤兑说了些难听话。

说以后她家孙子要娶千金女郎,跟这些狗尾巴草似得女郎玩什么。

有的性子泼辣当场跟骂了回去,还要作势干架,胡家老太太不敢明面上撕扯,背地里嘀咕的可难听了,嘴里话里糟践旁人家小女郎。

有的则是受着气,就跟这位夫郎一般,先忍着让着,因为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小事磨的人心口也不痛快。

到了如今,可算是有气出气了。

“你家儿子歹毒,老天都看不下去,我只是说说,老天爷长眼睛的,能辩个是非。”

胡康老母气得捂着胸口嚎叫,这次没什么人出来打圆场了,不过到底是劝了劝骂人的夫郎,意思算了,将胡家老太太气了个好歹,到时候讹上你家就不好了。

正说着,巷子口有衙役来,高声问:“胡康母亲邹氏在没在?”

“呀,看你吵嘴,衙役都来了。”先前那位夫郎婆母趁机教训儿夫郎。

夫郎也胆小吓了一跳,只是口舌骂仗,衙门坊吏要拘他不成?又一想,不对啊,巡逻的是坊吏,这两位瞧着像是衙役。

“两位老爷可是有什么事?”有妇人壮着胆子问了句。

衙役说:“有人告上衙门,说胡家坑害汤家欺骗汤家做赘婿结果翻脸不认人,现如今苦主还在堂前等候,老爷派我们来拿胡家人。”

大通坊刚还吵架息事宁人的众人:!!!

胡康老母听闻,双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了。

衙役见状,还是‘请’了人去,留下众人在原地,待衙役走远了,才说:“汤家告官了?”

“我就跟你说了,前些日子胡家老太太从外头回来神色难看的厉害,今个我才知道把人家哥儿父亲气死了,那夫郎把话说开,现如今八兴坊都知道胡康骗人某图汤家银钱。”

“这般严重?”

“之前她家跑去汤家要钱,就是去年冬日的事,回来汤家老太太就买肉炖肉置办新衣给俩孙子,听说就是汤家给的钱,我还想这个夫郎蛮孝顺的……”

其实是她婆母面上敲打她,意思胡家那位儿夫郎都回家了,也不忘给婆母银钱过冬。

有人说:“孝顺什么,我听说胡康中举后把人休了,给了汤家休书。”

“啊?!”

“真有这事?那汤家怎么还给钱?”

“胡家老太太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嘴上爱骂骂咧咧,到处背后说人,估摸是敲汤家钱,要是不给钱就嚷嚷她儿子休了汤家哥儿,让汤家哥儿名声不好听以后嫁不了人。”

“那可真是可恶。”

“咱们巷子里,跟着胡家都是口舌,如今看胡家对着汤家真真是造孽,这才是大事。”

原先那位夫郎腰板子也直了,他早就说过了,胡家就不是个好的!看以后婆母公爹还有什么话说,他这次能堵个七八回。

“不知道衙门老爷怎么断案?”

“不如去瞧瞧?”有人家里闲,孩子不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