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素来公私分明,此刻牵着未婚妻与本王谈命案,不觉得可笑么?”

他嘴角挂着一抹极淡的、嘲弄的笑,清冷的眼尾微微上挑。这么看上去,他竟不像陆乘渊了。

薛南星指尖一蜷,下?意识望向魏知砚。

魏知砚沉默片刻,松开她的手,“南星,你?先回府,我带他入宫复命。”

“不行,你?独自一人如何能……”薛南星担忧道。

然而她话未说完,就被两声轻啧打?断。

“真是令人艳羡啊!”陆乘渊上前两步,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听见了吗?魏大人,有?人心疼你?呢!”

他忽地长叹,自眼尾打?量着魏知砚,“也是,在何茂别苑那日,你?可是被本王一掌打?到呕血,是该疼惜着点?。”

魏知砚指节捏得发白,声色一寒,“驸马毙命于撷芳殿内,死前唯与你?独处。陛下?已?下?旨提审,我劝你?……”

陆乘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胸腔震动出一声低笑,“劝?”他危险地眯起眼,“魏大人莫非忘了,那夜你?也这般‘劝’过?本王。结果呢?本王可听你?劝了?”

他忽然敛了笑意,目光懒懒投向薛南星,带着戏谑地审视,“本王非但没听,还当?着你?面……带走了她。”

最?后一个“她”字咬得极重,尔后那目光便如淬毒的芒刺,直直刺向方才被魏知砚牵过?的那只纤手上。

炽烈得几乎要在她肌肤上烙下?印记。

魏知砚面色骤寒,上前半步挡在薛南星身前,“陆乘渊,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