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无白听的,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此人为了折腾她,竟然故意提前一日出发,早知道昨日就一口将?他的舌头咬断,一了百了,不!前两回就不该救他,嗐,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呐!
无白见?她恨恨地咬着牙,以?为她担心不知如何赶上王爷,忙宽慰道:“公?子不必忧心,奴才还听王爷对高侍卫说,为了什么……不惹人起疑,今夜会宿在连城驿馆,若是公?子快马去追,定能赶在天黑前赶到驿馆。”
快马?薛南星冷笑,“那王爷留的马拴在何处?”
无白一愣,“公?子怎么知道王爷留了匹快马在后院,不过……”
不等于白说完,薛南星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
马车辘辘,行路颠簸。
这夜极深极长,陆乘渊一宿未眠,索性命人连夜清点完随行的物品,提前一日出发。
他本想去降雪轩叫醒那个人,一去便听见?屋里传出香甜的微鼾。
一股不甘的无名火蓦地烧了起来。很好,竟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既然如此,便让他睡个够。
陆乘渊看一眼紧闭的门窗,甩袖离开,不等天亮就踏上的前往宁川的马车。
马车出城后,陆乘渊靠在车壁上小憩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已经日上叁竿。
他叫停了马车。
夏日的清晨,露收鸟鸣,陆乘渊撩开车帘,回首往来路望了望,上京城已经举目不见?。
崔海下了后头的那车,快步迎上前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陆乘渊掩唇虚咳了两声,顿了顿道:“本王受不得?尘土,与车夫说,不必紧赶。”
崔海看鬼一般地望着他,“王爷,这话您已经交代?过不下三回了,老奴记着了。这马车若是再慢,就只得?停着不动了。”
陆乘渊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避开崔海的目光,故作镇定地道:“本王的意思是,去往宁川还得?几日,最好每行一段就停车清理修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