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淑美还没来得及分析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评价,只听柏闲璋柏兰冈都在催,只得回台边。等柏兰冈也拿了杯酒,他侧眼望去,只见柏兰冈几乎紧着奉星如过来,奉星如试了两杆,红球落袋,黄球落空,他摇了摇头,顺手往柏兰冈屁股上一拍:“你们打,我上去了。”

他像是不尽兴,众目睽睽之下,又拍了第二掌柏兰冈震惊地反手去捉他胆大妄为摸了老虎屁股的巴掌,可惜慢了些,让它逃走了。奉星如过了瘾,很满意,连连称赞,还吹了句口哨,流氓一样:“手感不错。”

谢谢微博葡萄老师热心辅导!虽然鸡还是搞不太懂台球,但是活整出来了

奉星如作为男朋友的日常1

一只手臂光光地从被面下探出来,摸到床头手机,屏幕的光太刺眼,他躲了躲,才睁开眼皮再凝神看去

天杀的。奉星如剔开手机,真丝背面滑溜溜地缚在他背上,像一团凝固的云,将一种幸福的痛苦禁锢、笼罩;他人还未苏醒,已先疲倦,不由得感叹,情人太多未必就很好精神有限,齐人之福真不是谁都坐得住的。

男人的呼吸渐渐地放得轻而短促,奉星如等了一等,果然下一刻,一只粗重的臂膀穿过他的腋下,皮肉交贴的温热磋磨是一种很有质地的确认奉星如顺着那只臂膀的意,翻了个身,卷入男人胸怀。

男人尚未睁眼,情欲之后浓重的惫懒拖着他,他抚摸着奉星如的后脑,从碎发梳到后颈,像不太用心的安抚。

“今天陪千乐?”

奉星如耳边是男人平缓、均匀的心跳,他的话音比起这心跳,更邈远。奉星如也浸泡在绵延不散的睡意里,他转了转脖子,寻找更舒服的枕位;男人当然向他开放自己肉体的每一寸使用权,他们仰躺着,熹微寸光悄悄落在纱帘上,斜签在瓶中的桂花仿佛也受了鼓动,香味越发秾稠。花气袭人,奉星如朦胧里一想,才记起昨晚散步时,随风拂摇的花香令他止步,随后男人折了枝金桂。

男人又问:“去哪里玩,玩什么?”

“随他吧,他说过他的新游戏上线了,要去实体店里测试。大哥呢?”

“我不得空,下午开个视频会。玩够了就回家,他就算有什么古怪也不许陪他乱来,记住没有?早点回,给你炖花胶。”

他们在渐渐转亮的天光里依偎,直到佣人来敲门,才各自起了。奉星如漱口时听见男人的放水声他微微转面偷觑,水流打在马桶内壁上的溅射声太响亮,即使柏闲璋无心,但落在旁人耳朵里,免不得添上一层性的暗示

那根东西在自己生殖穴道里进出的粗重吸纳感仿佛又鲜活起来。奉星如脸上发热,赶紧埋头洗脸,借此挥散多余的淫靡杂思。

他擦了手走出来,男人正涂抹厚厚的剃须泡沫,看见他,唤道:“老婆。”

奉星如接过柏闲璋的剃须刀,腰上的手一按,他跌坐到男人膝上,惊慌地举高手:“大哥小心划伤了。”

“又不利,不怕。”

柏闲璋很珍惜这样的时刻。他环抱着奉星如,而奉星如眼里那泓涟漪的潭水只回荡自己,剃须水的浅淡香气、泡沫细腻丰盈,奉星如怕刮破而下手轻软,还在剃完胡茬后绞来毛巾热腾腾地为他敷上柏闲璋从不对婚姻与恩爱抱有任何期待,他以冷峻处世,但岁月待他极为宽宥,终于也教他享有敦厚的温柔。

可惜时间总是有限,有人前来叩门:“奉哥,千乐少爷说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一分钟都等不得?马上下去了。”

奉星如还没应,柏闲璋先拔高声音斥责,替奉星如打了腰结,岂能不懂柏千乐的暗示,很有些忿忿:“叫人催到门口,怕我不放你,这狗仔子。”

奉星如捏捏他的后颈,等男人的气散了,他们一并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