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星如听得心惊,他按着提梁,攥紧了指节。柏千乐口里的老何,文家在西南经营了多少代有这样凭一己之力弄垮一个世家的惊天能量,又是“退了”的,千头万绪归拢在一处,只指向一个人
同时柏千乐还在低声感慨:“我真的想不到何爷爷这么血性,他以前总是很体恤的,农民减税,小孩上学,老人看病,天灾人祸他一个人,当多少人用?他退下来的时候老了好多。他以前还交代我要好好读书,要认真做人、踏实做事。”
奉星如简直不敢触摸那个名字,而柏淑美见怪不怪了,口吻轻飘飘地纠正柏千乐:“他怎么不血性你知道他的搭档,刚退的那位一号,他边疆平叛过的,快刀斩乱麻。上上任的那届常委就是看中他搭档血性,才拍板空降下去,不然你以为他两个文彬彬的,没点本事能摆平那个局面?能搭得起这样的班子,你以为老何是手软的?菩萨慈悲,不代表要人忘记她还有三分雷霆。那时候你还小,不知道当时多紧张枕戈待旦,半点不夸张。一旦风吹草动,我们就要发兵,光是紧急信号,我接过不下二三十次。”
再次声明:本文纯属虚构,无任何影射现实的含义,一切言论只为艺术创作展开,请勿套入现实,作者不对超出作品范围的讨论负责。
元旦番外 上
“好,可以了。明天剪出来,给您看样片。”
柏闲璋微微解松领带,点点头,“你们也辛苦了。”
窗外闪过亮光,满室飒时一静,屏息砰,一朵红绿彩错的烟火骤然升顶,爆炸,天穹下斑点闪烁的火光刷啦啦飘散。
还没到元旦,应当是市政为了正日那天的焰火表演提前试映。相距迢迢长空,火雷的轰鸣并不太切实,发闷,像不甚惊动的鼓点。
没多少硫火的烟气,烟花拖着余烬落下尾声,柏闲璋怔了一怔,才回神,大家相顾,都喜色了,纷纷祝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们也休息休息。”
柏闲璋送到办公室门边,目送了摄制组都下了楼,副官转回身,对他一笑:“少将,今年就不忙了吧?也回趟家。”
多年拍档,副官已然成了他的传声筒,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副官先捕捉到了他的心意,替他点破。柏闲璋拍了拍他的肩头,心里松快,面上也松乏许多。
“回,我不回都得放你回去看看女儿,囡囡大班了吧?”
“欸,开年就准备读小学了。惯例要在附小上,但是她妈妈想让孩子去……”
“那边学籍卡得紧……”
交接了工作,他们在楼下互相告别,柏闲璋坐进车里,难得眯眼小倦了会。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司机老徐看着车流人潮,忽然问:“大少爷跨年夜用车吗?”
“不好说,怎么?”
“怕堵哦,你看看,现在都那么多车,跨年还得了,去年从高速堵到市中心。”
“那你放个假吧,用车的话我自己开也一样。”
柏闲璋视线落在窗外,空空地觑,他这些年来已经很习惯了忙碌,尤其擢升后,军部有意栽培他们这帮年轻将领,更是忙得见头不见尾。圣诞才过,马上又迎来跨年,商城前撒着白霜的巨大圣诞树还没搬走,又挂上了彩旗红纸,四下眺望,尽是喜气洋洋。有年轻的后生搂着女朋友的腰肢走过,男女皆盛装,靓眼得很。也许情人间的姿态太亲昵,柏闲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老徐,往前靠边停个车。”
柏闲璋钻出车厢,“我去买点东西。”
等他再度坐回车里,老徐瞥见他放在邻座上的礼袋,上面烫写金店的标,不由得打趣:“给奉少爷的?”
虽然柏家的爷都不爱佣人们乱打听,但此时柏闲璋也不反感。“太忙,没怎么一起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