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裤子被男人踢下床,他打着赤膊,肩上、胸前、腰腹杂乱的指印唇印,他淌着满身汗,油光光的,他少腹那处更是淫乱得叫人不敢看肚皮上油亮一片,也不知是罪魁祸首油汗还是淫水;底下一根发紫的红虫粗莽莽地闯进又闯出,浓密阴毛拱卫着它,细碎的泡沫更白得晃眼。

他看见柏兰冈眉心不展、下颌紧咬,完全是一头沉浸情欲又舒展无门的困兽。不知为何,倒印在了奉星如心底,奉星如握上他的手腕男人攻势不停,但如他愿垂眼看来。奉星如慢慢支起身子坐起,向后靠近他怀里,低声说:“扶稳我。”

他撑着男人的肩头转过身,这下子他们面对面了,他扶着柏兰冈的那根勃热的凶器缓缓塞入自己的穴里。同时穴肉紧缩,咬着来客方寸不留,柏兰冈乍然承受他的热情奉星如感受到他手下的肌肉瞬间僵硬了。主次颠倒,秩序反转这回轮到奉星如高高在上,垂眼俯视柏兰冈。柏兰冈被那双情欲潮湿了的眼睛深深一凝,心里顿时翻涌起情浪波涛,底下的分身勃硬了,梗得发痛。

奉星如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耳侧,低头含住他的唇,不似方才那样凶狠征伐,但也不算温柔小意像是兴起为之,不深不浅地含弄。柏兰冈简直要怀疑自己患了幻听症,否则,怎么他听到自己太激烈的心跳?

奉星如不知道他男人此刻种种杂乱无章的思绪,他只是卖力伺候着,也享受着他上面的嘴伺候着柏兰冈,下面的嘴侍奉柏兰冈的欲念。他贴服在男人怀里,腰身前后摇摆,臀肉夹着那根欲念起起落落,他们嘴里舌头缠绵得你我难分,谁也顾不上那声响多下流。直到奉星如再次支撑不住了,骑士的姿势太累人,他松懈力气,倒在男人肩上。男人的肩背那么坚实,胸怀俨俨,他们或许已不再是夫妻,他只借男人的胸膛稍稍依靠。

也许是四周太寂静,也许是夜色太戚戚,奉星如依偎的片刻,他心里莫名的感伤不知何时蔓延了出来,令柏兰冈也感受到了,他低头揽紧奉星如,狠狠咬下他的肩头他心里忽然生出憎恨:恨奉星如无情,将他抛弃在漫长的余生里。他曾经以为,他们的婚姻,他们的敌对,唯有死亡才能消解。哪怕带着仇恨埋葬九泉,也算白头偕老。

但哪怕他的恨浪滔天,他也不能在奉星如面前翻涌丝毫,他只能寻了别的由头泄愤:“这么会玩,谁教你的,老五,还是大哥?”

他放倒奉星如,身下沉沉顶撞,仿佛要撞坏那无辜的穴肉也似不仅如此,他手下还死命捂紧奉星如的口鼻,教他反抗不能,只能连声呜咽。他俯下身,贴在奉星如的耳旁,一边操一边质问:“是大哥肏得用力还是老五,嗯?有没有把你这里肏烂?”

“大哥床上最狠,以前有些不懂事的被他打得脸都烂掉,你挨过他打没有?”

“老五玩得最阴,他那些花样,你领教过没有?他有没有往你逼里灌红酒,塞木栓?”

“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打算也拿伺候我的这一套服侍柏千乐,是不是?”

他字字诛心,又紧紧捂死奉星如的口鼻,完全垄断奉星如辩解的可能。他每问一句,就在奉星如心上多化破一道血痂,直到血肉模糊、满心疮痍奉星如在逼仄的呼吸里溃不成军,但他宁愿将呜咽埋葬在肚子里。

滚烫的水珠灼烫了柏兰冈的手他匆匆看去,不知何时,身下的奉星如已阖紧双目,抽噎不止,泪痕满面。

他未曾料想局面失控至此。慌乱之后,他硬下心来,扭过奉星如的脖子,摸着那块一切罪孽的起始,舔了舔牙根咬破皮肉血腥味,信息素,还有他在奉星如穴里爆发的东西混和奉星如因剧痛堕下更多的泪,一切都在静夜里升起,澌灭。

释放之后,柏兰冈吻向奉星如的眼帘他用舌尖卷去奉星如的泪珠,温热的咸刺激他的味蕾,他又舔了舔。而四周缭绕着他烈火长天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