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
奉星如却是无暇顾及门外是谁,男人的脚步在他视线里转动,随后响起簌簌流水声,一只手探下来,就在他眼前等候。奉星如接过那只酒杯,对柏兰冈勉强一笑:“多谢了。”
“不要喝太多你现在受不住的,我去洗澡了。”
不知道怎么写于是很乱来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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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星如酒量不算浅,至少当过兵的人,没有不会喝酒的。他不酗酒,但酒是人在苦闷之下聊以遣怀的寄托,是男人之间的通行证,是无话可说时对空白的填补。两杯酒下肚,微甜而辛辣的朗姆从喉咙烧到胃里,不多时,身子泛起一些酒精分解后释放出的暖意。他来到露台前,也不出去,就倚着玻璃独自眺望。说眺望,其实他的视线落在某处虚空,并非赏景。外头一片黯淡寂寂,不知哪出草丛里钻了野猫,喳喳撕扯着嗓子,叫得太勾引又太凄厉,奉星如不由得听了两耳,恍然大悟,这正是雨水充沛的时节。
“每晚都在楼下叫,抓又抓不到。”
男人的声音响起,奉星如转肩看去,柏兰冈自己也斟了酒,仰头一口饮尽。奉星如以为此生不会再踏进这间房间,他看了柏兰冈好一会,在男人抬眼看来时,他又放低视线,扭回头。柏兰冈情知他的低落泰半归因于自己,因此也不逼他做回应他只要奉星如安安分分地待在他的地盘上,而不是在外、甚至在别的男人房里留宿。
力君:8 5545 6975
“还在等衣服送来?不用等了,里面还有你几套睡衣,洗完早点睡吧。”
柏兰冈抬起下颏,遥指内间,奉星如倒是意外,为什么柏兰冈的卧房里还保留他的衣物?男人见他茫然,心里一过,轻易就想通了他的疑惑:妻子是认为,他们甫一分离,他就该立马清理他留下的所有痕迹吗?这发觉令他不快,冷笑道:“你觉得我们刚签协议,我就该撤走你的东西,一点不留?”
奉星如无意掠他锋芒柏兰冈今夜郁结的火气相当旺,随处都是暗雷,他不愿再害他爆发一回。因此匆匆别开视线,低声说,“没有,怕占你地方而已。”很快,他拿到自己的睡衣,浴室的门掩上,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柏兰冈吹干头皮,没了风筒的噪音,静谧里,只剩内间浴室的淋漓水声。他不由得扫了一眼,当屋檐下终于有了另一个人的呼吸、体温、走动,多余的声响总能驱散四壁下的空寥。
奉星如出来时,室内昏暗了,只剩小小的射灯,细微地映在天花板下。男人靠在床头,他依然袒露着半身,胸前的沟壑里坠着他的钢制铭牌。
“不冷吗?”
“习惯了。”
身边床垫凹陷下去,柏兰冈合上书,伸手关灯。
今夜阴云严密,没有月色,满室沉寂后,倒显得外面的夜幕是亮的。奉星如翻身,他睁眼看了看外界的夜,不知何处的霓虹灯转来,划过一道很分明的彩光。男人的鼻息在他耳边起伏,哪怕分居了这些时日,奉星如原本已经忘了枕边侧睡他人的感受,此刻,那些记忆又圆融地回来了。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笃定,柏兰冈其实也没有睡着。果然,下一刻,男人的鼻息微止,他忽然支起身子,冷潇潇的风灌来,奉星如睁开眼,肩膀被一只手死死钳制,男人的体温像炭火般传入他的肌肤
奉星如被他擒着下颌,不得已,正视山峦一般遮蔽他天日的男人。柏兰冈很不满意:“在我床上,还敢想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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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听组原本难顶困倦的组员登时魂飞天外。他赶忙抓紧耳机,凑近了听瞪大了眼,连连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有情况?”
他匆忙点头,又摇头,嘘了一声,赶紧招手另一位值班的组员围上来,甚至顾不上带起另一只耳机,听得耳机里逐渐淫靡的声浪,两个人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