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哄笑,来上燕窝盏的阿姨也掩着嘴收了茶盘。柏千乐闹了个大红脸,视线像是无处安放也似,乱瞟一地,慌乱着说才没有那种心思。奉星如在角落里也笑,同时被他扫过来的那一眼看得莫名。
柏淑美捕捉了这一道本应无人发觉的视线,他眸色一暗,挨上前将柏千乐半拽半揽地从柏夫人的怀里架出来,弹了弹侄孙的脑壳,拿自己的风流调侃他:“有才对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女朋友都换了多少了”,他逆着撸了一把柏千乐的额发,“你怎么回事,嗯?”
他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到底说给多少个有心人听,他的话音落地,奉星如垂下眼皮舀了一勺燕窝。
柏淑美松开柏千乐,转眼瞥见角落里奉星如始终一副缄默的温吞样子,嘴边的笑意就淡了。
柏夫人闻言,连声啐他,“呸,你还好意思说,换了那么多小情人也不见你成个家,整天吊儿郎当的,像个什么样子。”她骂完柏淑美,侧了身子又念她的大儿子,“闲璋啊,我说多了你也烦,但你也上点心呀。”
奉星如看着柏闲璋的脸色好似瞬间蒙了层阴翳般,他好似这一刻顿悟了为何柏大少爷总是挎着脸满眼不耐烦的样子,这么一想,柏大少爷仿佛也不容易。
奉星如刚进门的时候,那阵子有过一段流言,柏大少爷好像曾经和某位财阀千金走到了快订婚的阶段,有一次奉星如穿过花园,不慎撞破千金控诉柏大少爷太冷淡的场景,他悄悄地退了回去。后来不知怎的这珠联璧合的喜事忽然告吹了。
他想,也许柏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脾气冷淡,冷漠,世家天骄的光环令他们优越得骄矜、倨傲,目无下尘,也不择手段。
奉星如游离在满屋子的柏家人之外,自婚后陪着边角末座也磋磨了许久,倒是比旁人多拎了几分清醒。旁人都以为他是麻雀飞进了凤凰窝,从此富贵尊荣、煊赫登极,只是他自知斤两,打跨进柏家大门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再抱有能被柏家当做人平等相待的希冀。
饭后,柏夫人吹着茶感慨,难得大家齐全,就在主宅里多住两天,住到中秋吧。她的话音落下,饭桌上陷入了静默。奉星如暗暗打量了一圈,众人神色不一,几乎迥异:柏闲璋依旧死水般平静,不起半点波澜;柏淑美飞快往他脸上滚了一眼,奉星如不明所以,只当是柏淑美实在厌恶自己;柏千乐倒是睫毛扑闪,双眼放光,他应得干脆,目光越过大半张圆桌亮晶晶地投来,仿佛期待已久。
奉星如看了眼丈夫,柏兰冈撩了眼皮,点点头同意了,“今晚让人送行李来”。他既然发话,那奉星如自然没有异议。不曾想,正是今天的顺从,成了奉星如日后种种不幸的肇始,是他宁可割掉这段人生灾难的祸端。
然而人生若有那么多英明的预料,便也不会凭空生出种种恩怨爱憎,诸般追悔莫及了。
卡文卡得要命
7
天气渐渐转冷了。
今天组会时有人提了个细节,说他们的训练方案就要下基层检验了,他们除了要关注omega士兵的体能情况,还要关注他们的发情期。奉星如滑过一位位受试者的发情期与非发情期的激素变化图谱,点了点头。
发情期,这个词离他很远了。奉星如撑着方向盘,看着人潮逆着斜照夕阳在他车前纷涌,脑子里放空着想。结婚之前姑婆也就是奉家如今的主母,奉夫人携他上门见柏夫人,她们就当着柏兰冈柏闲璋的面,谈论他的发情期。柏夫人捏着他的体检报告,柳眉紧蹙:“他这个来潮也太少了些。”
姑婆赔笑,硬是将他的生理缺陷描圆了,口吻谄媚得好似兜售残破的商品要尽力掩盖瑕疵也似。她赔着笑,“这样也好,医生说了,他信息素低,发情反应淡,容易熬过去,不麻烦。不然像别家的孩子,每个月都得有那么几天,要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