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喃便夺去了他的所有神智。他握起柏千乐的手,贴到嘴边呵气:“我在,乖乖,哥在,你放心……”
有人踱回来,脚步声埋入地毯里发闷,一只手压下奉星如的肩头,带着沉重的力道,谁在劝他:“星如,别光顾着守在这里,你也该去休息休息。”
那只手又抽走了,男人指派着谁,帮佣,管家,阿姨,医护……许多手和许多脚,许多声响音调,许多冗杂错乱,所有人都在摆弄柏千乐,送水的,喂药的,抽血的、打针的……有人请他起身,接过他原来握在手心里的那只手,往手背上消毒,刺入针头。碘伏棕黄色的圆圈留在奉星如的视野里。
他走动,却发觉房间里挤满了人,唯独自己无用武之地。他退到角落,也坐立不安。一边注视着满屋檐下的人,注视躺在床上受人摆弄的柏千乐,一边控制不住地思索失控的前前后后他记得司机老徐是怎么夺命回程,记得柏闲璋一身衣服都没换地焦急等待,见到他架着的柏千乐时又是多么惊愕下一刻他暴涨的愤怒,台上的鲜供花篮差点被他掌风扫落:“反了天了!看来我这几年太好说话,有些人已经忘了我柏闲璋打了十年仗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