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的?”
“那也不能找下渔村的大夫啊,那里与乱葬岗那么近,又时常出现疫病,从里面的出来的人……”她声音低了下去,又道:“你也知道夫人素来不喜那里来的人。”
大汉为难道:“可此人确实医好了不少人。”
丫鬟不屑道:“我们公子何等金贵,怎能和那些皮糙肉厚的渔民比呢。”
我听着直想叹气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是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扒开了皮囊都是一样的肉,哪能比出高低来呢。
丫鬟又道:“到时候要是夫人问起,就说是你的主意,和我可没关系。”
大汉不以为意,“行行行,都是我的注意。我也是为少爷着急啊,现在已经拖了这么久,可不能再这么下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丫鬟厉声:“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这说的可是人话,小心被人听到让夫人拔了你舌头!”
大汉连忙讨饶:“哎哟哎哟……姑奶奶饶命,我嘴笨,我掌嘴行不,你别忘心里去,且饶了我吧。”
那大汉膘肥体壮,声音粗犷,却说着这般伏低做小的话,听语气还带几分油腻的亲昵,听着实让人恶心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瞥了一眼屏风,将少年的衣袖再往上推,手臂皮包骨头,表皮几欲透明。我微微挑眉,又听那丫鬟道:
“我可没资格饶你。”丫鬟冷哼一声,又问:“哎对了,人的可抓住了?”
大汉语气略有得意:“抓住了,在柴房押着呢。”
我放下少年的手腕,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捻入那苍白如纸的皮肤,皮下脂肪已少得可怜,轻而易举地便能扎到深处。我又凝神听外面俩人的对话。
“可有结果?”
大汉叹气,“没……那小子嘴硬极了,什么法子都使了,他就是不认,还说自己当少爷是兄弟喱。”
丫鬟愤愤啐了一口,“脸皮忒厚,我们少爷什么身份,怎么会和那腌臜的东西称兄道弟。”
大汉附和,“可不是,但我看他也撑不了多久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我今日再敲打一番,他定然会认罪。”
俩人又说了几句,丫鬟再进来,看到我仍然静坐着号脉,便问:“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