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刚喝过药的原因,他唇舌之间带着一丝辛辣的苦味。我搂紧他,使他与我贴得更紧。舌尖扫过齿贝,又带着试探意味。我感觉他似乎是在讨好我,不过他着实不善于此,背部紧绷着,当我回应他时,他便微微颤栗。
唇舌相缠,鼻间都是他的气息,一股满足感使得我的心头发热。我勾着他的舌尖让他舔抵至更深处,脸上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一股凉意。
我将他推开了一些,便见他满面泪水。可他很平静,好似哭的人不是他,只是雨点从脸上划过而已。
【怎么停下来了?对我不感性趣了?】
他动了一下,擦过我腿间,我顿时屏气,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臀*。
他转而更是疑惑地看着我。
我承认,我有时确实喜欢弄哭他。喜欢看他的喜怒在情欲中被放大,喜欢他用哭腔喊着我的名字。我喜欢看他在我身下失控。
但此刻的他,分明是心不在焉。
即便他什么也不在想,但寂静中我仿佛听到了某种回响,像是风吹过冰原,回旋着冷冽的呼啸。
“你到底怎么了。”我拂过他的脸,泪珠沿着我的手背滚落下来。
他按下我的手,将头枕在我胸口,低声道:“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告诉我?”我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失神了一瞬,瞳孔收缩,乍而失语。
【我不能说。】
我抓紧他,“李默,告诉我。”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我该怎么说呢?难道要我告诉你,我痛苦的原因是你,你该有多伤心……】
什么意思?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李默!”我喊他,他却没有反应,双目黯淡,明明是看着我,眼底却没有我的影子。
【划开手掌的时候,分明有血流出来,但为什么会觉得麻木。】
【好痛苦,因为这种事而痛苦,是我无用。我确实一直很无用,这次还是什么忙也没有帮,最后还是靠高阳青……高阳青……高阳青就是李默的反义词。】
我看着他渐渐阖上双眼,仿佛入睡一般。
【我要是这么告诉他,他一定会很生气,然后呢?加倍对我好?明明不是他的错,他太可怜了……我必须得留在他身边,我答应过他的………我有答应过他吗?】
【好累,好想睡觉……】
……
为何会这样?
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思虑过重……他便是在忧虑这些?
这不像他,他以前从不这般的、
“我早就同你说过,他坚持不了多久。”
我看着挡在面前的大师兄,心中烦躁更是强烈,“我有事找菡初师姐。”
大师兄往身后看了一眼,硕大的铜炉隔着围墙袅袅生烟。伴随着来回的脚步声,药炉房内似乎很是忙碌。“菡初在忙,她为了李默的事也在想尽办法。”
我望着大师兄,问:“是你让菡初师姐将李默从我身边调开的?”
“从你身边……”他重复着,无奈地笑起来,“我若说不是,想必你也不信,我便认了罢。”
我盯着他的脸我仍将他认作可敬可信的大师兄,却忍不住质问:“你就那么希望他死?”
他有些诧异,“你分明知道在我眼里,一人一畜,一草一木,未有区别。若真望他死,那也是他时辰已到。他该去何处,无论如何逡巡,都改变不了。”他走近,温言道:“生死有尽,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
我挥开他落在我肩膀的手,“那么你呢?你放过自己了吗?堂堂上仙,不惜化为投影,自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