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与亲人的血泪,只要有一丝可能,总有人会抓住不放。
钟却偏头问:“你觉得冷水云会说吗?”
谢天音摊手:“说不好。”
“如果你是她呢?”
“如果我是她,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你不会被抓?”
钟却的神色不变,像是不经意地随口问答。
“不,”谢天音伸出食指摇了摇,表示不是这种假设,解惑道,“我要是她,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把他做掉。”
或许冷水云会担心姐姐难过,但他不同,他宁愿姐姐在余生中精神上痛苦缅怀,也不会让人活在不安定的因素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伴侣的身份,他给出了另一版答案道:“其实应该举报,但谁让冷水云手里不干净,又或者她也没有证据。”
“法外狂徒啊,她手里不干净,你呢?”
钟却笑吟吟地感叹,在抛出最后两个字时,踩下了刹车。
他并非刻意用手段,但近乎本能般的审讯技巧已经融入到了他的身体里,像呼吸一样自然。
骤然停下的车像是某种讯号,如同潮水一般对空间里的另一个人投去语言与肢体的双重压迫,以此捕捉下意识的反应瞬间,寻找真实的答案,即使反应不能的沉默都是一种破绽。
“当然干净,不明显吗?”
谢天音轻松接话,对他伸出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非常明显。”
钟却将他的手拢到面前,埋在他白皙的掌心里深嗅了一下,又亲了亲。
“到了,下车吧。”
他解开了安全带,表示目的地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