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后边是他下的手,但一开始不是钟却自己玩的么,当然不是他的责任,某人毫无歉疚地想。
“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底下不肿了?等会儿我查查。”
钟却的手停住,捏着他的脖颈迫使他转头看着自己问。
“行,正好里面也需要涂药。”
谢天音并无所谓,回答时眼眸盈着光亮。
反正钟却比他更知道分寸,他要是真难受了,他会比他更早叫停。
被人心疼就是可以这么理所当然,无所顾忌噢。
“眼大肚皮小。”
钟却拿他这副吃定他的模样无法,毕竟也是事实,只能愤愤揉了揉,先带人去饭店喂饱他上边的嘴。
车往前开,谢天音打开了副驾驶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
钟却看着前方道路,说起刚刚在医院的事,开口道:“胡敬林可能提前和冷水云串通好了,两个人的说辞大差不差。”
“我们捋了下时间线,发现他妻子流产以后,就没相关的案件发生,当初专案组的人判断,一定有一件足够影响他的重大的事情发生,他才会突然停手。”
“他们猜可能是足以影响杀人的残疾或者就是出了意外,专家分析了一下,这件事其实也符合,我们按照他的行动轨迹反向查找当地的符合被害特征的案件,发现在我们以为他收手后,他还在断续隐蔽地作案,直到91年他妻子流产那年后,才没有了类似的受害者非正常死亡。”
“我问过白秋红,她说胡敬林是为了给怀孕的她买补品多赚点钱才出的门。”
钟却打转了方向盘,轻嗤道:“出门杀人用这种借口,他是真不亏心啊。”
“今天问话的时候,他特地说了他老婆什么都不知道,这话冷水云被问起的时候也说过,通过我们调查了解,发现白秋红人确实不错,她对冷水云这个干妹妹也很好,省厅下来的专家结合冷水云的态度判断,发现她可能是出于保护白秋红的原因,所以隐瞒了胡敬林的事。”
“要是她真的这么看重这个姐姐,胡敬林也不会暴露在我们面前。”
谢天音觉得这种保护非常自以为是,在冷水云看来,她的利益应该优于白秋红的利益,所以她才会在自己没有可靠帮手的情况下,利用胡敬林的把柄让他做事。
现在也就是她暴露了,坐牢是肯定的事,所以她才会隐瞒争取让胡敬林轻判,‘维护’姐姐的婚姻。
“我其实不太明白,她要是真的在意,就应该现在把胡敬林带上让他早点上路,这样她姐不是才没有负担地活下去吗?”
谢天音当了很多年的反派,有时候也不能理解一些坏人的脑回路。
如果是他,他当然会趁机让白秋红和胡敬林完全切割,并且争取让胡敬林死刑,以免胡敬林出狱报复。
从前自己有把柄捏着不好提出来,现在都暴露了,还在担心什么?
“难道她所谓的在意,就是以前让姐姐和杀人犯在一起,以后让她和有案底的杀人犯在一起?”
谢天音并无嘲讽的意思,只是客观陈述,但听起来讥诮意味十足。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去套冷水云的话。”
钟却若有所思,他先前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在言谈间委婉地劝白秋红早做离开的打算。
如果冷水云真的是出于对白秋红好的原因隐瞒了她所知道的事,那么这样或许能得到一些进展。
钟却向来说干就干,让谢天音拿他的手机给人拨电话,说了这个要点。
先前参加过专案组的老警得了信,立刻请缨去审冷水云。
记挂这个案子的不仅仅有他,也有当年悬案未破难以释怀的其他人,一个个卷宗后都是逝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