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饭馆一看就开业没多久,花篮还堆在门外没清理,内里的上座率还不错,乍一看过去都快坐满了。

钟却往里走时,续上了刚刚的话题。

“徐可韵从临海回去了吗?”

“嗯。”

骤然听见灿灿的大名,谢天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没上学了吧,在上班?”

“以后没人给她酬劳,她确实该找个班上了。”

谢天音跟着钟却落座,看着他望过来的视线,手肘撑着桌面懒懒答:“冷水云找到了,找她的人自然也就散了。”

詹明识给他常用的号码发了信息,确定了这件事。

“看来我可以把做狱警的备案划掉了。”

钟却意会,一边帮谢天音烫碗一边故作正儿八经地说。

谢天音乐了,他就知道钟却肯定会有这种想法。

钟却想了想说:“小孩子还是应该读书,问她要不要进补习班,跟上进度再去学校,学费不用担心。”

在网吧吃着棒棒糖大杀四方的灿灿看见天降补习班的短信后:?

此时此刻,看守所里。

冷水云听着对面警察引导似的发问,有些出神。

“我要先见我姐。”她说。

她先前只是想着,胡敬林很爱她姐,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绝对不会对不起她姐,她姐也很爱他,她被盯上把胡敬林搞进监狱已经很对不起她姐了,不能让胡敬林坐太久牢更别说死了。

但……这个警察说得有道理啊,她进去后胡敬林要是不顾忌她,万一哪天发疯对她姐出手怎么办。

冷水云心思浮动,自从她记事以来,她就知道她不是冷义刚的孩子,而是他的实验品,和狗场里的那些狗没区别。

冷义刚不是想看她会不会无师自通地做坏事吗,她就做给他看,她已经不满足偷偷杀死一些废弃的狗,干脆把那些畜牲全毒死,她可是知道里面有冷义刚看重的宝贝,知道那是斗狗那边要求的一批重要的货。

但她没想到,冷义刚居然会发疯到把她祸水东引的人也给杀了,还把自己送进去了。

那时候她就意识到,有时候把事情做绝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不愿意被领养,也不想在福利院和一群被抛弃的残疾小孩待着,所以她离开北上,想过另一种生活。

她早早意识到,没人会真心地无理由地对另一个人好,哪怕是那个帮她买农药毒狗最后却被打死的少年,也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而已。

除了白秋红,她热情温暖,无私善良。

夕阳的余晖照不进封闭的室内,但她依旧在这一刻感觉到些许暖意。

钟却在吃完饭时接到了电话,载着谢天音奔向医院,把病房外边坐着的女人接去了看守所。

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暗自崩溃,努力保持理智和冷静,即使丈夫犯错心有惴惴也依旧选择陪伴的女人,突然爆发了。

“如果你早知道他是杀人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秋红难以置信,她带着莫大的悲痛与恨意流着眼泪,恶心到无法自控地反胃呕吐。

“我以为你爱他……”

冷水云慌忙地辩解,难道爱一个人就要因为她杀人就不爱了吗,她也只是看不上胡敬林的变态而已,如果是姐姐想杀人,她一定会帮忙物色的呀。

更何况,她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结婚了,表现得很幸福,她难道要破坏她的幸福吗?

“早知道他是杀人犯,我根本不会和他在一起!”

白秋红按着剧烈疼痛的心口,浑身冒冷汗,呼吸困难,感觉这一切都虚假得可怕。

她到底一直和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