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很多猛药,把它们化在酒里,给我老公喝下去,然后绑住他的左手和脚,给他一些东西,让他自己玩,不管是玩废还是憋坏,都能达到我的目的。”

来到临深后,流莺通过之前的渠道拿了助兴的玩意,全部掺在一起喂给了丈夫,而后坐在一旁看着。

这种行为显然刺激到了周渤汕,但是她绑的比较结实,加上药效上来了,周渤汕很快无法保持清醒。

无论是咒骂还是哀求,她都没有动摇。

“他以为我是在惩罚他出轨,是在报复他,我没那么想,我只是想让他当不成男人。”

“男人鄙夷婊/子,也鄙夷性无能的人,会说他们不是个男人,这样我们不就一样了,他也别想在我面前表现出我多脏他却干净的样子。”

流莺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问题,但似乎总不被人理解,无论是丈夫还是那些猜测的人,都觉得她是为情所伤。

可她对于这段婚姻的崩溃,并非是丈夫的嫖/娼,她一直在感恩丈夫不计较她的过往接纳她,她只是不理解,丈夫也变成了脏男人,为什么不承认呢?

她承认她是个妓女是个下贱货色,为什么丈夫不敢承认呢?

她对这个社会有太多困惑了,那些东西在她脑海里积蓄依旧,最后因丈夫憋出的那句‘你和我能比吗’而轰然倒塌。

为什么不能呢,她和丈夫、妓女和嫖客、女人和男人,为什么不能比?

这不是一件相互的共同作案的事吗?

“为什么不能比啊,我不能和我大姐二哥比,是因为我出生让我妈身体不好让我爸罚款,是因为我们是爸妈的孩子而他们有资格选择更爱谁,但妓女和嫖客,谁离开谁都干不成那档子事,那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干净?”

“为什么,如果说高贵是因为钱,有钱的是大爷,那干净呢,嫌脏还不是插了,男的把女的搞脏了,这不就说明男的也脏吗?”

流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她的情绪并不激动,声音也不高昂,是一种难以寻到真相的迷惘。

她不认可世俗的对错,又在这种声论里自我质疑。

钟却想了想,没和她说什么晦涩又难掩长篇大论的意识形态、父权制度,而是说:“你知道吧,男人不能生孩子。”

这话一出,不仅流莺愣住了,本来沉默的屋里屋外的警察们也愣住了,这说的什么话,男人当然不能生孩子啊。

局长倒是反应过来了,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小子嘴还是这么利。

流莺顾不上在燃烧的烟草,求解地看向面前的警察头头似的人物。

“只有女人能确定自己生出来的和她有关系,男的不能,为了确保孩子是自己的,就划分了这些东西。”

钟却不讲政治报告,就用大白话说出他的想法,方便流莺理解。

当然,他这也只是简单粗暴地概括,那些让他嗤之以鼻的社会想法里面存在的意识怪物很复杂,远远没那么简单。

流莺有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但又迷迷蒙蒙似懂非懂。

“按照你的说法,你没想杀了他,但后来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钟却没让情况走偏,将话题带回命案。

“他挣扎得太厉害了,我想和他同归于尽算了,但最后,好像是我赢了。”流莺接话道。

在情绪爆发的时候,她不自觉朝着她脑海里的形象靠拢,大姐在家里就能靠这种办法让别人听从她。

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争斗过程中的细节其实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清醒过来后,丈夫已经被她拿起水果刀捅死了。

“你在哪里实施的犯罪?”

“靠近郊区那边的一个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