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恩寺。”

祁凛彻系腰革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像个小陀螺似地开始忙活,心里忽然有些空。“夫人……行程如今比我上值还紧。”

天气日渐炎热,洛瑜翻出两套薄衫来,听了这话,无奈摊手,“大伯母病体未愈,只得暂由我操持着。”

祁凛彻不置可否,只问:“累不累?若是累就别管这些。”

她听笑了,“夫君平素是个沉稳严肃的人,怎的这会儿说出这般任性之语。”她说,“倒是不累,还算顾得过来府里还有几位管家呢。”

她换上一件湖蓝花草纹罗裙,水青碧纱披帛悬在臂弯,走动间轻盈微晃。发髻高挽,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玉颈,缀珠香罗带勾勒不盈一握的杨柳腰,祁凛彻喉结微动,一把把人拉至身前,大掌覆上纤腰,将人往怀里按,就势低头吻了上去。

大清早的,洛瑜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柔声问:“夫君这是怎的了?”

她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引人采撷,祁凛彻在她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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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啄,哑声问:“要去多久?”

“广恩寺吗?”她蹙眉摇头,“不知呢,寺院里还有斋会……”

“我去接你。”

“啊?夫君今日不当值吗?”

祁凛彻一噎,顿时想起来自己须得讯审泰明县官员失踪一案的犯人,还得将案宗呈给天子……

……

佛堂建在侯府的东北角,卫老夫人信佛,从前身子健好时常会来此诵经,每年的浴佛节,更是不会落下。

洛瑜虽则担心她身体,但实在拗不过,和余嬷嬷一起把人搀到佛堂里,絮絮叨叨叮嘱一番。

卫老夫人笑着恼她:“嗳祖母省的。瞧你这一句一句儿往外蹦也不带喘气儿,祖母的耳朵都要被你叨出茧子来了。”

“祖母纵是嫌弃我啰嗦,我也还是要说的,祖母须得顾忌着自己的身子……”

“好了,阿瑜放心,祖母心里有数呢。”

举步走进清静的佛堂里,檀香袅袅。香案前供着一尊菩萨佛像,悲悯众生。卫老夫人神情庄严,拍了拍她的手背,慈蔼平和地道,“阿瑜过来给菩萨上柱香,祈福安康。”洛瑜认真而虔诚地跪在蒲团上磕头上香,卫老夫人道:“祖母不用你陪着了,且去忙你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