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卉圆,这是大嫂的私事,我们偷看本就不妥。再者,哪怕真要将此事说出来,也不该通过我们的口,而是大嫂自己说。”
洛瑜其实也有私心,她不想过多掺和进去;何况,她和祁卉圆是局外人,自然不知方敏如和贺郎君之间究竟关系如何,世子爷是被蒙在鼓里还是知情……
祁卉圆哎呀一声忙捂住嘴,慌张道:“三嫂,那我方才一直瞧着大嫂,会不会被她发现了呀!”
“……应当没有。”洛瑜失笑,摸摸她的脑袋,“你记着这事儿莫宣扬出去就好。”
祁卉圆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嗯!我记着了!多谢三嫂提醒。”
……
缠绵秋雨直到傍晚时分还未曾停歇。
下值后,祁凛彻没有如往常一般久留,径直回了府。荀青递过来的伞他挡了挡,说不必,淋着丝雨往明善堂走。
将才走了两步,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三弟。”
他回身望去,眉眼顿时一压,唤道:“大哥。”
祁淮礼同样没有撑伞,哪怕淋在雨中,仍旧不显狼狈,芝兰玉树的温润气质。他三两步走近,问道:“三弟可是也要去祖母那儿?一道走罢。”
“嗯。”
两人沉默地走了几步后,他的目光轻轻从祁凛彻颈侧的掐痕上掠过,嗓音清雅,似关切般:“三弟自成了婚,回府的次数亦不多,仍是宿在刑部吗?”
“不。”
祁凛彻偏头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日日。”
日日回府。
第21章 不着痕迹 这伤无妨,我不疼。……
洛瑜服侍卫老夫人喝完药,又掖了掖被角,四郎趴坐在脚踏边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书院里发生的趣事儿,逗得卫老夫人舒眉展笑。
卫老夫人醒后,眉间神色仍是郁沉怏怏,洛瑜知道她这会儿是强撑着身子,恐晚辈们担心罢了。
“四郎。”
洛瑜放下药碗站直身,正准备喊四郎回熙止院去温习课业,也好让卫老夫人养养神,接下去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四郎应声回头,视线从她身上移至她背后看去,眼睛一亮:“大哥!”而后又磕巴地小声唤道:“三、三哥。”
她跟着回头,余嬷嬷打起珠帘引着两人进来,正是祁淮礼与祁凛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怎么愉快。
“四弟也在呢。”祁淮礼温和地走过来,“三弟妹。”
洛瑜福身见了礼,唤道:“大哥。”祁淮礼微微颔首轻应一声,饶过她往卫老夫人的榻边去了。
她走向离了几步远的祁凛彻,“夫君,你下值……”话音在看清他颈间的青紫痕迹时戛然而止,他肤色较白皙,两厢颜色一对比,甚是明显。
断了的话突然续不上了,洛瑜低眉瞧着自己的鞋尖,这一瞬颇为尴尬和羞赧,自然知晓他这“伤势”是出自谁手……此时暗恼的是,今日早起时忙着替卫老夫人诊治,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颈间的抓痕……
她回眸看了眼,见祁淮礼正与卫老夫人说着话,无人注意这边,便又朝祁凛彻走近一步,往他脖颈一指,压低嗓子道:“夫君,你颈侧的伤……”她不好意思明晃晃地说出口,便转而道:“我给你上点儿药吧。”
太羞人了……好歹得遮一遮才行……
祁凛彻道:“无事,小伤。”
“……重点儿也不是这个啊。”
洛瑜抬眸又朝他颈间仔细看了看。他昨晚动作凶猛,换着不同姿势,她遭不住,意识涣散时只记得两手攀在他身上,她下手……也有这般重么?瞧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掐痕,其中一道的细长尾巴甚至延伸到了他凸起的喉结上……
她的耳尖开始隐隐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