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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何管家年近半百的人了,被两个混蛋耍得团团转,对“鬼使”信以为真。
他跪着不便抬脚, 于是双手攥拳狠狠朝左旁之人抡呼过去, 唾道:“怪我老眼昏花,没认出来是你二人, 叫你蒙骗了去!竟将脏财赖在我身上!还用爹娘的名义诓骗我,好一个'行善积德',我看你二人才最该入那劳什子地狱道、上刀山下油锅!”
被骂的两人低垂着头, 眼神却偷偷瞟向最左侧的郭管家。洛瑜坐在上首, 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回三夫人的话,小的姓周,周方, 这位是我弟,周全。我兄弟二人从前在侯府做事,何管家看我二人不顺眼,到处使绊子,结果我二人被大太太逐出府。只没料到,何管家仍不放过我二人,派人来家中几番骚扰勒索钱银,我二人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
“你这臭嘴放的什么屁话!颠倒黑白!满口谎言!”
何管家气得火冒三丈,又急急转向上首,“三夫人,此人没一句实话,万不可偏信啊……”
那是十来年前的旧事了。
周氏两兄弟在侯府里做小厮时手脚不干净,还时常调戏丫鬟,被何管家逮着几次,教训一通,后又屡次三番再犯,何管家干脆捅到季氏跟前儿,季氏遂将人打了顿板子逐出府,两人因此记恨上了何管家。
洛瑜听罢,默然片刻,转向一直不曾开口的人,“郭管家,你也在侯府当差二十余年了,想必识得这二人。方才何管家和周氏兄弟的所言,哪方为实?”
郭管家埋头思索,似在回忆。“回三夫人的话,太过久远,老奴不甚记得清了……”
何管家立即怒道:“郭春!你莫不是老糊涂了!从前这二人可是你手底下的!”
洛瑜闻言,再一联想到郭管家与那丫鬟的事,转瞬间有了一个猜测。
稍加思忖后,说道:“好了,我也懒得理会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郭管家毕竟为侯府尽心服侍二十余年,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仍回东晖院里做大管家;何管家打理庄子井井有条,功过相抵,不予追究挪用账目一事;至于周氏兄弟,索性.交给三爷处置,扔进刑部大狱里,仔细拷问,若有虚言,干脆斩首了便是。”
……
“然后呢?”祁凛彻问,“他四人如何反应?”
“然后我这不寻你来了么?”
祁凛彻今日告假,未去上值,正被洛瑜勒令坐在铜镜前自个儿给自个儿上药。
他的手修长有力,捏着药膏往手心上一挤,当即去了大半支,洛瑜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抽 域名:???????.?????? ,又粗糙又败家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她一把夺过药膏放在桌旁,一手托住他挤了药膏的手,一手掰正他的脸面向自己,替他上药这伤大半是出自她手。
祁凛彻见她微微弯腰站在自己眼前,索性揽着她腰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美名其曰:“这样上药更方便。”
洛瑜斜他一眼,不忍拆穿男人的小心机。她方才在外间审何管家四人,至少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进来一瞧,他脸上还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上药的痕迹分明是等着她呢。
他另一只手不安分,游移在洛瑜柳腰间,一路往上,被她瞪了眼:“莫动手动脚。”
祁凛彻于是不敢动了。
下颌微抬,乖乖任由她轻柔地给自己上药,一边拾起刚刚的话 網 站 : ω ?? ?? . ?? ?? ?? ?? . ?? ?? ?? 头,继续道:“夫人实则是故意那般说的吧。周氏兄弟听见另两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