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然无事,反倒自己要被押进大牢里拷问,心里不平衡,定急得慌了神,把实话都抖了出来。”
“嗳”
洛瑜叹道:“本还想给你卖个关子呢。”
“那周氏兄弟一听'斩首'二字,立时吓白了脸,忙朝郭管家使眼色,但见郭管家一副事不关己之态。我先前只隐隐有猜测,便吩咐云萝先将郭管家和何管家带下去,留下周氏兄弟……你猜如何?”
祁凛彻不假思索:“周氏兄弟早与郭管家狼狈为奸。”
“又让你说对了。”
洛瑜接着道:“一则是郭管家本就与何管家有旧怨,耿耿于怀多年,偏巧周氏兄弟找上他,两厢一合计,用其爹娘在地狱受苦作威胁当初同为侯府管家,自然对他颇为了解。二则,郭管家此人聚敛无厌,苍蝇见血,对庄子也打起了歪心思,欲把何管家挤出去好教周氏兄弟坐上这庄子的管家位置,事成四六分。只没料到,转过年来,大伯母卧病不理事,账簿落到了我手里。”
故而郭管家近两月来三番五次在她跟前儿献殷勤。
祁凛彻静静听完,面上无波无澜。洛瑜奇道:“你好似一点儿也不惊讶。”
言毕,立即反应过来,他在刑部当差遇到的案子兴许比这更匪夷所思或离奇凶险,对郭管家这类小诡计自然见怪不怪。
她叹口气,犯难道:“此事该交由大伯母处置还是……不知她对郭管家的行径可清楚一二,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此番惩治了她房里的大管家,岂不是打大伯母的脸。”
祁凛彻道:“这有何难,如今侯府中馈是你主持。”言外之意是她说了算。
上完了药,洛瑜仍被他抱在怀里,闻言笑道:“浴佛节那天你让我别管这些事呢,这会子倒说得干脆。”
笑罢,又哼一声,“若真个叫我惩治,定不能轻饶了去,郭管家和周氏兄弟沆瀣一气,属实侯府唯一更新网站虫!不过,也正好借此事好生敲打府里下人一番,杀鸡儆猴……”
说着说着,忽见祁凛彻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止住话音,问:“这般看着我做甚?”
他勾唇不语,瞒眼都是她,接着在她唇上狠狠啄了口。
后来的某一日,洛瑜回忆起来,遂又问了一遍,他说,她当时在他眼中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一股子药味儿。”
洛瑜嗔他一眼,不许他再亲。作势要从他怀中下去,又被他搂着腰捞回了腿上。自庄子里回府后他就黏人得很,洛瑜推他胸膛:“祁大人赶紧上值去吧。”
他指着自己被痛揍一顿的花脸,语气略显委屈:“被同僚瞧见,该误会本官家有悍妻了。”
他还好意思提,那晚他可是险些耽误了她捉鬼呢!
洛瑜马上揪住他耳朵一拧,故意凶巴巴地道:“那我可得做实了这话!”
“夫人留到晚上再做好么。”
“……”
洛瑜登时又羞又恼:自己竟然听懂了他话中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