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子。”
“那你……夫人可还想攀……”
“不想不想!”
“我勉强也算棵高枝的……”
“说了不想……嗯?”
祁凛彻恨不能立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官职,他的上司正是天子,奉天司是专奉天子之命缉凶办案,却听她道:“原来祁大人,仍是对我有偏见。”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委屈。”
洛瑜听得心一酸,摇头说我不委屈,“我知府里人都嘲我一介落魄孤女妄图飞上凤凰枝头,最后却攀高枝失败了,随他人说去,总归我并无此意,只安心过好眼前日子已是最好。”
跌落至谷底的心情又猛地蹿上云霄,患得患失的心终于落回胸腔里。原来一切都是曲解的误会吗?
他亲亲她的眉眼,“是我误会了你。我只求你,别再喊我'祁大人'了,好不好?”
洛瑜反问:“不喊祁大人,那喊什么?”
“自是夫君,当然,祁郎亦可。”
她朝他胸口再踹去一脚,恼道:“得寸进尺。”
祁凛彻顺势捉住她的脚踝,把人往怀里拉,欺身吻了上去。嘴里咸咸的,尽是泪水的味道,却胜过甘醴美酒。
雨意云情,紧密相贴,发乱钗横,娇香玉软,床帐翻红浪,不知几时睡去。
夜漏沉沉,云萝在外头轻轻敲了敲门,“娘子!逮住'鬼'了!”
第59章 沆瀣一气 定不能轻饶。
熙止院。
青釉茶盏被重重磕在桌面上, 惊得跪在地上的四人皆抖了一个哆嗦。
洛瑜冷眼一扫,目光落在最右侧的两人身上,语气不紧不慢, 但暗含几分不容人忽视的威严:“原来就是你二人装神弄鬼。倒是说说因何如此,又贪谋了庄子多少钱财?”
昨儿夜里祁凛彻冲撞得狠了,她却还惦记着捉鬼一事, 被他按了回去, 只叫她不必担心。后来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得云萝敲门, 她要起身,奈何酸疼又无力,祁凛彻出去交代了几句,复又回屋搂着她继续睡下。至天亮才套马进城, 捉上两个贪鬼、以及何管家一并跟着。
是以这会儿回了府, 没歇一盏茶的功夫, 便吩咐人把郭管家也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