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有情意'?”

祁凛彻被她再次推开,整个人仿佛又悬在了崖壁上,于是委委屈屈、老老实实说道:“在广恩寺,你同我打听他的人品性情,上回又在奉天司门口……”

洛瑜气笑了,险些将银牙咬碎。怪不得那日他吃角黍时,忽然拐着弯儿问她是否觉着崔亭远“不错”,端午又莫名其妙地说一句崔亭远未得到天子赏赐的荔枝。

“祁大人还真是火眼金睛,凭蛛丝马迹就能空

[www.djxs.xyz 整理]

口断定……子虚乌有的事也编排得真真儿的!且问祁大人一句,在你眼中,是不是一直都认为我想攀高枝!”

祁凛彻不禁想到了兄长以及那支栀子簪。

仅仅是沉默了一瞬的功夫,洛瑜却瞧得真切,他竟是在犹豫,那就是确有此想。她气得不轻,胸口上下起伏,比前日听到他那句话时更震惊与恼怒,只觉一颗真心全错付了!

“你!好好好!祁大人,烦请把长命缕还给我!”

纵是扔进这湖中,也比戴在他腕上强!

洛瑜扑过去就要解他手腕上的长命缕。这扁舟本就不大,突然受力不均,竟直直向另一侧歪去,湖水呼啦漾开一圈波澜。

祁凛彻一边护着长命缕,一边又担心伤到她,只得往后撤了两步,洛瑜本是想伸脚拦住,不知怎地朝他当胸踹去了一脚,湖里“嘭”地炸开一个水花。

“……”

湖上、湖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祁凛彻游过来,不敢上舟,浮在湖面上,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仰视着她,眼睛湿漉漉的,水珠大颗大颗从硬朗的眉眼滑落,颇像一只被主人遗弃无家可归的流浪犬。

洛瑜委实没料到这变故,怔愣回神后,心里踟蹰纠结,不肯轻易开口。索性把心一横,走到舟头,木橹摇得飞快,朝湖边划去。

祁凛彻的声音混着水波涟漪声传进她耳朵里:“我虽有此想……”

光是这开口一句便犹如火上浇油,洛瑜哪里还听得进后头的话,只恨自己方才那一脚怎么不使劲些,好将他踹到天涯海角去!只恨湖岸怎么离得这么远,划不到头!

霞辉染红天际,像极了她此刻心口急遽燃烧的火焰。

周身忽地被一件薄毯仔细裹住,她正要转首,下一刻即被人打横抱起,踩着湖面凌空数步,到了湖岸,她的惊呼噎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