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萧弘今日语气轻浮说出的那句“往日都未曾留意,没想到这殷公公竟是个难得的美人”,萧濯心中难以抑制地升起一股森寒的杀意。
但他没在殷殊鹤面前表现出来。
他知道殷殊鹤心有忌讳,最讨厌旁人用这种轻浮的语气跟他说话。
“殿下......”不知道碰到了哪儿,殷殊鹤呼吸都乱了,沉声制止萧濯想在他身上留痕迹的动作:“我稍后还要去见皇上”
萧濯惩罚似的咬住他的嘴唇,声音低沉道:“公公非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
“......”
殷殊鹤深吸口气,恨不得一巴掌扇到萧濯脸上,说得什么狗屁倒灶的话!
察觉到他的怒意,萧濯笑了一下。
他放缓了力气,用嘴唇在殷殊鹤嘴唇上轻轻磨蹭了两下,又放轻了声音哄道:“督公别生气......什么印子都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
萧濯看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一直看着我。”
双目对视。
殷殊鹤心中蓦地一动。
最终他狠下心率先偏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
“明日戌时,带公公去个地方。”萧濯说。
“什么地方?”殷殊鹤不自觉皱起眉头,忽然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松开了殷殊鹤,萧濯直直地望向他,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能直接看进他心里:“难道你准备一直不见殷梨,就让她当你死了么?”
殷殊鹤呼吸猛地一顿。
他已经知道萧濯要带他去做什么了,心中一股怒气瞬间从胸膛中升了起来,脱口而出道:“萧濯,你”
萧濯陡然望向他:“......你叫我什么?”
第98章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殷殊鹤猛地反应过来,但面色不变。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萧濯反唇相讥:“殿下日日跟我这个阉人厮混在一起,难道还不许我叫你的名字吗?”
“还是说殿下准备治我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说完这句,殷殊鹤直直望向萧濯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从前恭顺外表下隐藏的真实面目:“我是为殷梨跟你做了交易,但你也承诺过,后续一应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处理。”
“殿下为何要插手我的家事?”殷殊鹤一字一顿:“还是说你现在想反悔?”
萧濯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像是要确认些什么。
可殷殊鹤表现得没有任何破绽,萧濯没能看出任何异常,于是他再次将人抱紧了:“......我怎么可能治你的罪?”
“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他闻着殷殊鹤身上的清淡香气,碰到竹林晚风在他身上留下的凉意,将殷殊鹤的耳垂含得很红很湿,然后用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偏执语气说:“再叫一次好不好?”
“不叫......放开!”殷殊鹤咬牙狠狠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那我也不放,”萧濯直接攥住殷殊鹤深紫色宦袍下细瘦的手腕,然后又贴上来吻他,用那种有点疯、但又有些不悦的惩罚式亲吻,很重地吮吻殷殊鹤的嘴唇。
直到感受到殷殊鹤的身体在他怀里因为这种深入的亲吻从愤怒、反抗,不得不变得柔软,萧濯才放缓了吻他的动作。
但说话的语气依然强势:“你不想去也不行。”
“明日戌时,我会备好马车出发,”像是猜到殷殊鹤一定会反对,萧濯加大了力气箍着不让他乱动:“你若是不来......我就亲自把殷梨捆了带到行宫。”
“你”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萧濯现在大概已经死了成千上百次。
“这是我自己的事,”殷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