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着床头柜上的项链,心里暗暗庆幸没直接送戒指,抛砖引玉果然是明智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指尖的凉意却慢慢延伸到心底。
靠,是谁说女人都爱钻石的?他现在就捧着颗硕大的钻戒却送不出去好不好。
这段时间顾亦城为了照顾舒姝,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其实伺候人这档子事,完全不需他要亲自动手,但至从舒姝高烧以后,他实在不放心医生和护士所谓的特殊护理,事无巨细,他都会一一过问。
舒涵笑他是二十四孝好男人,怕老婆。
顾亦城笑笑,没有不否认。说到“怕老婆”,他觉得自己其实是真的怕舒姝。所以舒涵笑他,他不但不反驳,反而摆出一副:我就是怕老婆,你拿我怎么着的姿态。因为“老婆”二字真是太深得他心了。顾亦城想,兄弟就是兄弟,连损他也踩到点子上。当然,面对舒涵“无微不至”的关心与询问,他并非全盘接受,比如当舒涵问他,“嗨,你们又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便会摆出一副臭脸,或者直接回他一句,“你把小娜搞定了?”这个时候舒涵也就笑不出来了,回道,“别提那女人行吗?”
就这样一晃便是一个月,舒姝的伤口已经痊愈。前半个月她伤口发炎,时不时高烧一次,一直出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虽被顾亦城强制性关在郊外的别墅里养伤,但也没力气反抗。可是后半个月,她伤口渐渐愈合,人不再迷糊,她实在受不了每天对着他的脸,吃补品吃得额头冒痘痘,有次她正几挤着痘痘,他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叫医生拿来消毒水直接就往她脸上抹,痛得她哇哇直叫,他还冷飕飕的说什么挤痘痘也会破伤风,去他的破伤风,她看见他就已经破伤风了。她强烈要求离开这个医院不像医院,精神病院不像精神病鬼地方。他说,等你伤口愈合了就放你回去。然后,她为了证明伤口已经愈合,不得不在他面前蹦q两下,他却说这个需要专家鉴定,什么狗屁专家,他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医生护士都是他的人,连大门口的猎犬都是他的眼线。
他唯一一次大发慈悲就是同意龚倩来看她。她悄悄给龚倩打电话,让龚倩给她带一份学校楼下甜水面。要知道,做饭的阿姨成天炖鸽子汤给她喝,喝得她都快吐了,她也闹着几次情绪不喝汤,或者悄悄倒掉,可是后果往往比较严重,因为这种情况下顾亦城往往会像蜜蜂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并且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吵得她神经衰弱,所以与其被人烦死,她宁愿选择捏着鼻子喝汤。
当龚倩将甜水面送到舒姝手里时,她觉得自己胃里都在流口水。俗话道心动不如行动,她拿着筷子狼吞虎咽吃了两口,不知是不是嘴里没味还是这破地方的原因,日思夜想的甜水面竟然不好吃了。
龚倩见她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笑道,“吵着要吃,怎么又不吃了?”
舒姝道,“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