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某人直勾勾的眼神,他有点得意:“看什么?”

冯令仪揉了揉脸颊,也低头同那些复杂的带子纠缠起来:“看看罢了,不可以么?”

两个人傻不拉几的对坐解衣,当她脱的只剩一件贴身肚兜的时候,郎君倾身将人压倒在榻上:“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遮遮掩掩做什么?”

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出,女皇陛下一下子脸红到耳尖,半晌,轻轻呿了一声。

“那你倒是光明正大的脱给朕看啊,遮遮掩掩做什么。”

他已经脱无可脱了,自自然然的伸手去解她的肚兜。冯令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挡那一下,看似抗拒却又没有真的使力,莫名有点欲迎还拒的味道,惹得他无声低笑起来。

刚刚凝聚起的紧张氛围顿时为之一松。

她恼羞成怒,直觉应该说点什么挽回颜面,或是问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可惜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薛廷口里有淡淡的酒味,小娘子晕晕乎乎的记起不久前两人刚饮过合卺酒,现在他已经是她的皇夫了。

齿关轻碰,郎君故意勾弄追逐她的舌头,好享受她不知所措的笨拙和慌乱,意识到这一点后冯令仪气的想打他,又不自觉勾住他的脖子,满掌滑腻腻的细汗。

原来你也不是不紧张的呀,她又不知所谓的得意起来。

薛廷离开她时两人都微微喘着气,他的嘴唇在她脸颊滑过一道,行云流水般顺着侧鬓咬向耳垂。小娘子忍不住哼哼了一声,人家还没怎么样,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燕喜嬷嬷们做婚前讲习时顺口提过一句,说这后宫中的男子都是服侍陛下的,床笫之间陛下才是那个掌握主导权的人。冯令仪浑身热汗的陷在软被里,颤着嗓子试图夺回主导权:“不许舔、不许舔了!”

那种奇怪的湿润的触感几乎抽光她的理智,他的皮肤、他的手、他垂下的发丝,像有哪里着了火,又像是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她难耐的叫起了他的名字:“薛廷……”

意乱情迷间似乎有谁应了一声。

怕磨伤肌肤,陛下的肚兜只用极薄极软的贡绫,连绣花都很少,教他随手一扯就开了。突如其来的凉意使她浑身一激灵,昏沉沉的脑子里依次闪过“这样也好,很凉快”和“这样不行,快拿被子盖住”两个念头。

他没有给她取舍的时间,手掌覆上去的瞬间冯令仪猛地一抖:“噫……”

她不知道自己在抖什么,介乎疼痛、欢愉和恐惧之间的某种情绪瞬间就将她淹没,仿佛他揉弄的不是她的乳房,而是更里面的东西。她胡乱扭动起来,既想将他狠狠推开,又忍不住抬起腰腹,与他贴合得更紧。

薛廷的某个东西已经硬邦邦的抵在腿心,她听到他咬着牙喟叹一声:“别乱动……”

“你,”怎么会那么烫啊?直觉事情不妙,冯令仪弹开眼睛觑他,“你要不要紧?”

郎君抓着她的手向下探去,力道大的不容拒绝,仿佛怕她抗拒挣扎,又或者只是喜欢她害羞生气时的样子。

“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虽没见过真的,重点教材玉势她可是见过百八十根,小娘子一点也不害怕,唯有触及顶端时稍稍缩了缩手。

啧,真的还是不如玉势干净。

这下轮到薛廷不满意了:“……不许乱捏。”

她扬了扬下巴,咯咯笑个不停:“你都舒服的直哼哼了。”

他埋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个人笑作一团。趁快活劲儿没过去,小娘子半仰起头,作势要咬他的喉结,恰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钝痛自下而上,直教她说不出话、眼前一白。

“薛廷你”混蛋二字刚到舌尖,生生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