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那她现在,会不会和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逛街,工作,挽着男朋友的胳膊撒娇……而不是,被拘在这么小小的空间里,对着这堆死物,还有已经不太年轻的自己。
不,在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如果”两个字。即使让他重新选择,他也不会改变当年的决定,莫阳昕注定是他的,谁也改变不了。
对秦川的靠近莫阳昕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仍旧低头写字。秦川尽量放轻声音,小心的用他的大手包住莫阳昕的小手。
“休息一会儿再写好不好。”
莫阳昕顿了一下,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等到确定了来人并不陌生,才慢悠悠的说:“好。”
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莫阳昕握笔的手指都显得有些僵硬。秦川试着把笔从莫阳昕的手里抽出来,才发现莫阳昕已经拿不住那细细的笔杆了。
一抹暗色在秦朝眼底闪过,但很快就被秦川关心的目光掩盖。
秦川搂着莫阳昕出了书房,门口,跟着秦川一起回来的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秦川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眼神示意江在这里等他。
莫阳昕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秦川,看着秦川帮她脱鞋,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从头到尾,他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品。可是,现在的自己,哪里值得呢?
“你怎么回来了?”莫阳昕问。声音很小,似呢喃一般。
“你先休息一会儿。”秦川仿佛没有听见莫阳昕的话,继续低头进行手里的工作。
莫阳昕真的闭上眼睛,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她没问,他也没答。
没过几分钟,耳边就传来莫阳昕均匀的呼吸声。她确实累了,连着三天没有好好休息,别说是她,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
半饷,秦川疲惫的回到书房,见着江一派悠闲的坐在真皮椅子上,大爷似的喝着茶水,秦川恨不得把他拆了。
刚刚在车上,秦川问什么,江就是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说。他说作为心理医生,他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
秦川粗鲁的松开领带,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过了很久,当他把心里所有的恐慌都抑制住,他问江:“莫阳昕这个样子,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我有我的原则。”
“别和我说什么原则不原则的!自己女人的事我必须知道!”
江好像很有耐心,不停的摆弄手中的小哆啦a梦。“我的原则是治病救人,你的原则是强取豪夺,莫阳昕的原则是宽恕,每个人都有原则,怎么可以不说呢。”
秦川的眼神豁然变得雪亮,带着比冰山还冷几度的声音,阴森森的说:“你找死!”
“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我看你才需要医生。”江随手把把玩的哆啦a梦拍到桌子上,起身,“我还不想死,先走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那只哆啦a梦,原来是一个优盘。秦川大概明白了江的意思,凝视了这只猫许久,才将它插到电脑上,打开文件夹,书房里慢慢放出莫阳昕特有的,舒缓安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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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脑子好乱啊。
(你随便,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想哭,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
可是,我哭不出来。上次邱秋还让我哭,我说一辈子不哭是件多幸福的事啊,现在不得不说,原来哭也是一种幸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我忘了。好像,从最后一次看见我爸我妈开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