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情况放在这么小的孩童身上,那就非同小可。
看腺体的溃烂程度就知道她撑不过半年。
女孩瞪着双大眼睛,像嵌在白骨架子里的两只灯笼,明堂堂地朝他照过来。
“你来风间府是为了找栖川沢莲。”
羽泽轻飘飘地盖棺定论,流夜脚步一顿。
“可惜天下第一名手死在了我前头。”
看alpha一下变丧气的侧影,已提前知晓真相。
羽泽像靠着玉枕那么自在似的靠在马槽边,说道:“打个赌吧。”
“如果我能让这孩子好好活着,你的刀就要为我出鞘一次。”
“可还值当?”
阴风作祟,卷着焦枯的落叶从地面刮过。
巡夜奴听着那喀拉拉的声响脚步加快,路过一处院墙时耳边“咔嚓!”她激动地举起灯笼,面前大门贴着张封条,是栖川沢莲曾居住的独院。
一只狸猫站在院墙顶上朝她睨了眼。
她吁口气,碎步离开。
流夜过了很久才把捂着的手从羽泽嘴巴挪走。
“如果你骗我……”
“如果我骗你你就杀了我,我没骗你你将来也要杀我怎么都是我赢。”
流夜如鲠在喉,看着beta假装抱歉地对他双手合十,转身钻向院落深处。
不点灯笼的院子是个黑窟窿,流夜跟在羽泽身后,每一步都走得畅快,不把这里的每一颗石子背下来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你和栖川沢莲是什么关系?”
鱼徆湍堆
羽泽带着他翻进一扇窗,“都在这府上住过的关系。”
黑暗中燃起一簇火光。
羽泽捧起油灯,向四周环顾,栖川家的人什么都没带走,除了他的骨灰。
他一步步来到alpha床前,熟稔地拉出底下藏着的暗箱,翻出一册竹简。
“药方都写在上面,虽然是对症那些腺体损坏的孩童的,但你不妨也试试。”
羽泽将东西交予流夜,上前一步:“我准备好了。”
确定了竹简末端的署名,流夜从容将其收拢,凝着羽泽。
“赌约还没有结束。”
“我要清楚看到这份药方发挥效果。”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比你更想知道。”
“如果三个月五个月呢?一年两年?”
“等到我真的怀孕了还有什么意义!”
火光随他骤然提高的声量滋吧乱颤,最顽固的那层青焰钻在羽泽眼底,发冷,没触碰过的人不知道它有温度,碰到了怪它烫手,怎么都委屈。
委屈淌遍羽泽的身体。
就算不细究,凭那条日夜绑在脚腕的锁链也知道“少夫人”的名头只听着矜贵。狼族少主的枕边人,又与蛇族质子私下来往,或许beta亦困窘在千丝万缕的蛛网中。
流夜无意路过。
不打算跳进去。
“不在约定范畴的东西与我无关。”
“我唯一会做的是在看到成果后、给你最痛快的死法。”
羽泽刚要提气,窗外传来阵交杂的脚步声。
“你确定绫香小姐的猫钻在这里?”
“清清楚楚的,刚才吓我一跳呢!”
“你们几个,去那边找。”
两人默默对视,羽泽上下唇缓缓分开。
“这里!……”
流夜手先大脑一步封死他的嘴,推搡间油灯砸落,他一脚踢进床底,压着羽泽倒在床上。
羽泽顺势把双腿夹上他的腰。
刚才是窝藏,现在是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