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泽眼睛向上勾起，示意流夜他报答的机会到了。

流夜冷冷地：“小人只听从少主的命令。”

“可是他今天不在府上。”

“哼，恕难从命。”

羽泽抱起残羹的食盒：“那今天的这些不用你收拾了，说不定晚上我又饿了呢。”

流夜眼神一变，欲言又止。

“其实解开又怎么样呢？之前我尝试逃跑过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

他躺下来，脑袋枕在伸展的胳膊上：“不被铁链拴着是什么感觉？”

渴望的眼神直朝流夜钻来。

流夜目光弹开。

“我回来之前，你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

食盒被拿走清洗，羽泽一个人蹲在地上来回拧动自己的脚腕。

他走出房间，悄悄跟上流夜的路线。

清洗物什的水钵边空无一人，眼前横着两条路，一条通往风间凛的住处，一条通往马厩，羽泽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穿过密密匝匝的灌木林，绕过几条难行的小路，远远就能听见马叫声。

挨着高矮肥瘦的马匹一一扫过去，最角落的马槽边，蹲着他熟悉的背影。

“好吃么？”

“好吃。”

“你乖乖的，明天还有。”

小女孩手里抓着柿饼，奶声奶气地答了声“好”，瞳孔是和alpha别无二致的金色。

羽泽看见他脚边打开着的食盒，自己几乎没怎么动过里面的饭菜。

不等他抬眼，一道强力猛撞过来，生生把他顶上身后的墙壁。

流夜掐着他的脖子，目光生冷：“我让你留在房间。”

“你是谁？”

问话包含了两层含义，不管哪一层alpha都不打算以和善的方式回答。

一柄短刀出现在他手中，刀柄镶满宝石，在最后一抹夕阳下闪耀金光。

“我没打算让你死，但你不能活。”

“真的吗？”

“我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羽泽仰起下巴，刀的尖端朝他弯曲下来，刺眼的冷光滑过利刃。

像不那么温柔的月亮。

他心向往之。

太阳彻底消失的瞬间，流夜听见属于黑夜的羽泽。

“我想过很多种方式，可总是太讨厌疼的感觉。”

“你的刀快不快？”

“我想疼过即忘。”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骗子。”

“遭雷劈。”

羽泽坐在地上，两只手被结结实实地用绳结绑在马槽边。

“跑路前不先灭口吗？天一亮狼群就会追上你的尾巴。”

alpha无视他，单手抱起女孩，转身的瞬间被羽泽抬脚挡住。

“我不杀你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的刀只为我所爱出鞘，绝不被他人利用。”

流夜踢开他的脚：“想追上猎豹的尾巴？”

“让他们来见识我的速度。”

alpha迈步向前，那瘦小的女孩就乖巧伏在他肩头:月光下，后颈凸起一块畸形又色泽糜艳的肉块。

羽泽脱口：“她分化了吗？怎么腺体烂成那样？”

他看出流夜的腺体是被暴力摘毁的。作为一个成年的alpha，失去腺体等于失去了近一半的感知力: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维持起兽形十分艰难。

但也足够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