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他显得多少有点儿拘谨。

这个人,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目光里的轻视与刁难,就这么一双眼睛,眼神柔软,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地看着你,却偏偏让你知道自己对于他无端的看法,对他的行为能有多不堪。

他站着的时候,腰背挺直,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包容。

秦融点了头,过了几息之后才说了一句,“那,那行,有什么需要的话您直接提就行。”

谷祥雨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那就多谢了。”

秦融直接大手一挥,“这没啥。”

在秦融走后,谷祥雨就把营帐里都清理干净了。

谷祥雨并不是不知道秦融在知道自己是一个太监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种刻意针对,而他不计较,也并不是因为他大度。

只是他知道,一般人都不见得有多好,但一般人通常坏不到哪里去。

他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见到一个看不起他的人,就拉着人家讲道理,非得让人家赔个不是认个错。

真要这样的话,那他不得整天到处嚷嚷,啥事儿都用不着干了。

除了圣人,刻板印象谁都有,但通过相处之后,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而伸手,经常不打“笑脸人”。

盆子被送过来之后,谷祥雨开始擦洗身子,洗衣服,洗头发,就这么收拾了有一天,才总算是把自己收拾的舒坦了。

一个晚上根本就休息不过来,今天又忙活了一天,谷祥雨到了晚间,连蜡烛都没有点上,天刚一黑就躺在那个席子上睡着了。

半夜。

谷祥雨做了一个无端的梦,在被一个起步八个缸的猎豹追捕,三秒送命,脖子猛的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