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只是还未能顾得周全,还需要些日子。”

温禾安弯弯眉眼,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真是心意地?感慨:“不愧是名动九州的巫医,公子医术超然,叫人敬佩。”

雪盏是温禾安中的第二种毒,时隔多年,她仍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形。

雪盏发作时,她躺在?榻上,被褥叠了一层又一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却依旧感受到一种要将灵魂冻碎的极致寒冷。医师们在?帷幔后看?着她苍白的,被冻得和雕塑一样,连最简单的眨眼动作都做不出来的脸交头接耳,女侍们端着盆热水,时不时就要上前擦擦她被冰霜覆盖的睫毛,再用水蘸蘸她乌紫的唇。

温禾安不想死,但她想活着好像就是比旁人要艰难痛苦许多。

毒解时,医师们如释重负,说她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罗青山被她夸得连连摆手,他昨晚得了自家公子在?四方镜里的传信,说温禾安问任何有关毒的事情都可如实相告,事后和他回禀,因此他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没?有要不要回答的纠结。

温禾安也意识到了这?种态度上的转变,背后必定有一人的授意,她喘着气往回跑,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和陆屿然走得太近就这?点?尤其叫人烦恼,时时刻刻都要绷着神经?和他斗智斗勇,她都已经?做得这?样小心了,还是会引起怀疑。

但她问的都是过去的事,也不怕。

温禾安接着问他:“公子可知道有种毒,一旦下了,中毒之?人时隔多年,会数毒并发。”

罗青山开始皱眉:“数毒并发?”

温禾安的心稍微提起来一点?,却仍像交流别人的事一样低声?道:“就如雪盏发作过后,再过三五年,又会出现鸦翎的中毒症状。”

顿了顿,她补充:“在?这?期间?,中毒之?人不存在?再次被人下毒的情况。”

罗青山没?想太久就摇了头,徐徐道:“从未听说过这?等情况,雪盏与?鸦翎毒性不轻,两种毒无法在?一人体内和平共存,数年不发。二少主?也是精通此道之?人,应该知道,毒之?所以称毒,叫人闻风丧胆,是因为一但下毒成功,就立刻会出现相应症状。”

能用上毒的,莫不希望中毒之?人立刻暴毙而亡,谁会希望仇家还慢慢悠悠活个三五年呢。

迟则生变,小孩都知道。

温禾安心里有些失望,但这?好像才是真实的,正?常的,因为这?些是数千年来无数惊才绝艳的医师奠定下来的常识,如果不是温禾安的亲身经?历,她根本不会对此表示质疑。

“不过凡事定义不可太过绝对,具体的毒,还得亲眼见?了患者方能下诊断。”

罗青山较为好奇:“二少主?,世?间?当真有这?种毒?”

温禾安眼神微凝,她温声?道:“我也是先?前听人说的,他说的倒是信誓旦旦,我平素对毒有所钻研,也是头一回听这?种离奇事,因此记到现在?,至于真假,时隔多年,而今也无从分辨了。”

旋即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又聊了几句,说话间?,院门已经?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