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舅舅?”沈小桃接过牛皮袋,想起那天晚上在门口偷听到的宁秉贺的电话。
沈小桃舔唇,下意识的否认:“不可能吧……”
从外婆走后,她与舅舅的关系愈发的平淡,作为血亲,他们都失去了能将他们紧紧联系的两个人。
作为沈小桃的第一监护人,他拒绝抚养沈小桃,在宁秉贺接走沈小桃后,沈小桃只和舅舅见过一面,还是在放学路上偶遇,后者魂不守舍的匆匆路过,被喊住后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咸不淡的让她好好学习。
沈小桃以为她和舅舅的联系就到此为止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小桃扫了一眼诉状,又翻页去看后面的纸,每一笔转账都是赤裸裸的证据。
沈小桃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她问林珍:“他以什么理由敲诈你们?”
林珍没有回答,而是注视着她。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沈小桃恍然了好一会儿,她甚至分不清是愤怒之下的震惊还是昨天的酒醉还没醒,她冲林珍点点头,恍惚道:“我明白了。”
她的舅舅,第一次找宁家要钱的时候,她还是未成年。
她虽然叫宁秉贺一声小叔,但两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血亲也好,法律文件上的也好,在世俗的眼中,他们不可避免的被揣测。
只是如今这份恶意来自于她最后的亲人。
谈不上失望或者愤怒,沈小桃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本来站在悬崖上的人,如今又被人推离了崖边一点点。
“这件事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林珍告诉宁远山对于这件事给出的解决方案,她开口道,“宁先生说,你可以离开他。”
三百万对普通人来说是足够压死他的一座大山,但对于宁远山这样的人而言,不过是张张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