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大雪吞没了整片天地,沈小桃听见窸窣的衣服摩擦声,还有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她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地说了声不要。

黑暗中的那个人明显顿住了,他显然没有做好这个时候就迎接新生命的准备。

“小叔,你敢吗?”沈小桃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如果我说我愿意的话。”

她从没想过自己要背负一个新生命向前,或许在十年后她会改变今天的主意,或许一年后,可她现在只想做他最亲近的人。

他想与他交融。

如同两条平行的线,在某个转折点上交汇。

她迫切的想让对方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些什么。

就像证据一样,带着某种纪念意义的。

宁秉贺态度坚决,说不行。

沈小桃开始耍赖,没有人会喜欢橡jiao的质感,她躺在床上耍赖,试图用拥抱来说服宁秉贺。

宁秉贺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说:“喝醉的人没权利做任何决定。”

大雪不容分说地压住了桃枝,霸道的、没有任何余地的欺压着桃花。

所有的不安分都隐蔽在浓烈的雪里,包括桃枝上悄悄绽放的花蕊。

第36章 爱哭的女孩

小别胜新欢,有沈小桃在边上和长臂猿似的缠着,宁秉贺难得的晚起。

沈小桃有睡早觉的习惯,清晨的时候还觉得身边有人,暖呼呼的,等到日光透过窗帘缝隙将人晒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落落的了。

沈小桃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她起床后随便洗了把脸,走到客厅时才发现宁秉贺已经走了。

餐桌上还有宁秉贺给她做的早饭,有了沈小桃,宁秉贺总算放弃了在英国留学时养成的白人饭。

蒸锅里的大白包子热乎乎的冒着热气,沈小桃刚拿起来啃了一口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本来以为是宁秉贺忘了东西在家,没想到打开门后站着的是位穿着无袖亮片长裙的陌生女人。

女人看着四十出头,波浪的长发垂在肩上,眉头紧锁地看着沈小桃。

沈小桃看着女人,不知道对方的来意,询问道:“你是……?”

“第一次见面,我是秉贺的母亲,我叫林珍。”女人往前一步,进了门后向沈小桃伸手,“你就是沈小姐吧。”

沈小桃没伸手,她虽然没听过宁秉贺提起过自己的母亲,但也知道他的生母阿仪在很多年前去世了。

除非阴曹大放假她今天撞鬼,不然就是女人的身份存疑。

“我没听小叔说今天有客人来。”沈小桃站在门口,微笑道,“但是怎么办,这家的主人现在不在,要不然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他?”

林珍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自己的这个继子,她是特意问了陆昘,挑了宁秉贺不在的时候才过来的,要不是宁远山一直让她尽母亲的责任,她压根就不会踏入悦澜雅庭一步。

林珍也不往屋里站,不管宁秉贺在不在家,她都不想过多的掺和对方的事情。

林珍比沈小桃更明白,自己是个局外人,她只想将该给的东西给对方,然后离开。

林珍说:“是我有话要说。沈小姐,我知道你不认可我是他的母亲,但在法律上,这就是事实。不过今天,我不是作为他的母亲过来拜访你,而是作为宁先生的律师。”

林珍从鳄鱼皮包里拿出一份牛皮纸袋递给沈小桃:“这里是宁先生对你舅舅的起诉状,里面有这些年来他对宁家敲诈勒索的证据,从十年前的第一笔汇款,到最近两年前的最后一笔,所有的转账记录都在这里,共计有三百万有余。如今我们联系不到你的舅舅,只好来找你,我相信你作为他的直系亲属,有义务知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