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机会恭喜骆学士新婚之喜,特意备上一份薄礼以庆祝。”

崔涂缓缓走近,一双凤眸投放在她身上,“昨日不赶巧,如今你我同为一处,特意来找你。”

“不用。”她微微蹙眉挪开视线,转身走进去。

她依旧穿着一袭绯衣,腰间挂着白玉,其他装饰便再也没有。

崔涂也不恼,走至她身边,“想来骆学士这几日当春风得意,娇夫美酒纳入怀中,竟忘了身上所备职务,我可替你解决了一些,你也不感谢我?”

她停下脚步,轻轻嗤笑了一下,“事实如何,崔学士不应该很清楚吗?我之前在哪里?我如今在哪里?我为何今日在这里,哪里来的感谢一说。”

“崔学士既然入翰林,也当有崇敬之心,我一老人合该给你一点建议,切莫交浅言深。”她说着,继续往前走,一点目光也没有放在崔涂的身上。

崔涂眯了眯眼睛,也不再转弯子,直接说道,“费大人要见你,明日酉时,汇景茶苑。”

她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四周的红墙,前后左右都无人,“为何?”

骆荀一实在想不到,费直为何还要见她。

如今不都同侍奉一个新帝吗?还有什么利益冲突?唯一的冲突也就她入赘的这个徐家,但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一个刚刚入赘的人除了被影响仕途,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崔涂凑近她,压低声音,“你家那位夫郎下手快,费大人有一个侄子,仰望你,想与你见面。你若没有其他手段,想来他便已经嫁给了你。”

“名唤白越。”

骆荀一想都没想便拒绝,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话语一般,面容古板凝重,严厉拒绝,“荒唐。”

崔涂愣了愣,稀奇地盯着她,觉得她真稀奇。

哪个女人不三夫六侍,后院除了正君,有两三个侍子都算稀奇。

子嗣为大,哪里能保证一个男人就能生下女儿来。

更何况,哪个女人能死守一个男人,再好看又能如何,岂有没有看腻的时候。

想到她刚刚新婚,崔涂没有说什么劝诫的话。

为了前途,再娶一个也无妨。

若有人撑腰,赘妻又如何?又不是没有权大欺夫的例子,崔涂向来不择手段。

两人无言走到翰林,在里面久久等待的秦柏看到两人气氛和谐地走进来,眉宇间的褶皱迟迟无法抚平。

她与崔涂交好吗?

她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