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宫道另一头瞧见了雍王叔的身影,穿着一身紫色官袍,并未撑伞。
很快,雍王也被侍卫拦住了,并且没有得到侍卫的任何解答。
雍王没辙,走过来问伞下的小侄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营里,听到消息赶紧过来了,都没来得及问清楚。”
庆阳知道的也不多。
确定是赌钱,雍王焦虑地一砸拳头:“完了,吃喝嫖赌这四样败家行径,你父皇最恨赌,这次肯定不会轻轻放过。”
自家老爹就是个赌鬼,越穷越赌,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老爹因为逃债栽沟里丢了命,苦了老娘辛辛苦苦拉扯他们兄弟两个。雍王小时候只知道家穷,偶尔听老娘骂两句老爹是赌鬼,并不知道大哥有多恨赌,直到他被几个玩伴拉去赌小钱,再被大哥用鞋底打了一顿屁股开花,雍王才深深地记住了教训。
刚说完,里面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唤。
庆阳的心跟着一跳,那好像是三哥的声音?
第一声是“啊”,第二声是“父皇我错了别打了行不行”,跟着又是两声“啊”。
担心还有更多的“啊”,雍王体贴地捂住小侄女的耳朵,免得半夜小侄女做噩梦。
庆阳虽然听不见,眼里却转起了泪花,父皇到底在怎么惩罚三哥啊!
又等了一阵,里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庆阳抹把眼睛,紧张地盯着侍卫身后的宫门。
宫门从里面打开,秦弘、秦炳前后脚走出来了,见到守在旁边的王叔与妹妹,秦弘羞惭地低下头,并不介意挨了三鞭子却因为丢了好友伴读而沮丧的秦炳谁都不想搭理,叫上袁崇礼先走了,紧跟着才是被张肃搀扶着的秦仁。
兄妹相见,秦仁心里一酸刚想哭,却在看到妹妹先掉的眼泪后深吸几口气,用力挤出一个笑来:“没事,妹妹别怕,三哥不疼!”
庆阳想扑过去抱哥哥,被善解人意的解玉及时拉住,免得小公主扯到三皇子的伤。
“王叔,父皇命我们禁足思过,我们先走了。”
垂着眼打过招呼,秦弘也走了,另外几个勋贵子弟见过礼后跟着离去。
“你们也快回去吧,我去看看皇上。”雍王叹口气,拍着三侄子的肩膀道。
秦仁:“……”
庆阳让解玉把伞撑到三哥头顶,秦仁苦笑道:“算了,都湿透了,不差这几步路。”
解玉便继续给小公主撑伞。
庆阳心疼道:“三哥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