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帝:“那你背着他玩几次了?又是哪找来的蛐蛐?”

秦仁:“……三次,第一只蛐蛐是二哥送我的,那只死了后儿臣自己去草原上抓了两只大的,抓的时候张肃并不在场。”

兴武帝:“张肃,三皇子所说可否属实?”

张肃:“微臣确实不知此事。”他只知道袁崇礼养了蛐蛐,偶尔也会叫二殿下过去玩,但三殿下何时偷偷加入其中的,张肃毫无线索。

兴武帝让张肃站到廊檐下,张肃坚持跪着:“微臣身为三殿下的伴读,因失察未能及时劝阻三殿下,当罚。”

兴武帝哼了声,视线在哆哆嗦嗦的袁崇礼身上停留片刻,对众人道:“二皇子第一次养的蛐蛐究竟来自何处,朕派人一查便知,但朕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如实交代,朕不会重罚任何人,只当一帮年轻人贪玩犯了错,倘若你们此时所说与朕查出来的不符,那就别怪朕小题大做,治你们的欺君之罪。”

此言一出,胆大如秦炳都慌了,袁崇礼更是哭出声来,磕头道:“皇上,是微臣鬼迷心窍拿着蛐蛐去给二殿下解闷,微臣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他自己招了,秦炳无法再帮忙遮掩,抬头替袁崇礼求情:“父皇,崇礼也是看儿臣烦闷才想讨好儿臣的,您要怪就怪儿臣,饶他这一回吧?”

兴武帝本来还没多生气,听了这话,他直接抓起一个竹笼砸到老二头上:“烦闷?朕赐你府邸赐你金银,还安排天下第一等的文武先生教你读书习武,你哪来的时间烦闷!”

秦炳被砸得歪了下脑袋,竹笼被砸得松了盖头,跳出一只硕大的黑蛐蛐,被闻讯赶来替弟弟们求情的太子一脚踩在了脚底下。

“父皇,二弟三弟年少,一时贪玩也在所难免,您……”

对上父皇冷厉的目光,秦弘心头一颤,忙跪到三弟旁边,不敢再说。

兴武帝:“这等乐事,老二就没邀请过你?”

秦弘不敢撒谎,扫眼二弟的方向,道:“二弟确实邀请过儿臣,但儿臣对此无意……”

兴武帝又抓了个竹笼砸向太子:“你无意就不玩,那你做大哥的,明知道弟弟不学好,你怎么不劝止?”

秦弘有苦难言,秦炳不想大哥被自己牵连,很是硬气地道:“大哥劝了,是我不肯听他的,父皇要罚就罚我一人吧!”

兴武帝仰头,天阴沉沉的,廊檐下雨水如珠连串地滴落。

这就是他的三个儿子,老大懦弱管不住弟弟,老二刚硬却不辨忠奸,老三没出息却有躲过张肃去赌钱的本事!

“身为皇子却不修德行聚众赌钱,明知宫规而故犯,全去领罚三鞭,闭门抄书一个月。”

“袁崇礼身为伴读却诱使二皇子玩物丧志,罚十鞭,免去伴读一职。”

“张肃无罪,其余几人,罚两鞭、禁足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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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我倒觉得,父皇今天的生气都是装出来的。”

庆阳第一次被御前侍卫拦在了父皇的宫殿门外。

“公主别急,太子已经进去为两位殿下求情了。”深知小公主有多受宠,御前侍卫低声透露了个消息。

庆阳不想为难侍卫,带着为她撑伞的解玉往旁边避了避,只是她不明白,既然父皇允许大哥去求情,为何就不肯见她呢?

哗哗的雨声遮挡了里面可能会传出来的动静,庆阳对着旁边红色的宫墙思索起来。

再有,二哥做出这种事庆阳并不意外,三哥那人懒归懒,除了不听武先生的教导一直都还算守规矩,怎么也跑去赌钱了?还有张肃,他知道吗,也去赌了吗?

远处传来踏雨而行的急促脚步声,庆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