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帝:“……”
初生龙崽不怕虎,[三花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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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66:皇上想要,皇上得到
庆阳从贾方平那里知悉了民间存在百姓想办法逃税、文人们趁机兼并田地的弊端,她自己琢磨过如何解决此事,如今也把此事报给父皇了,要不要改父皇说了算,庆阳还知道她只是动动嘴说得轻巧,父皇却要顾虑各种可能带来的后果,所以父皇犹豫不决,庆阳也不会为此生气。
把难题抛给父皇,庆阳继续做她读书练武观政的小公主,落在谁眼里都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十岁孩童。
兴武帝都有些嫉妒女儿了,年纪小心也大,只会跟父皇提问题,却不会帮父皇……
罢了,女儿才十岁,能想到这些已经很厉害了,他还真指望女儿送他一套万全的改革良计吗?
兴武帝相信,如果他敢把此事交给女儿,允许女儿动用朝臣们辅佐她,女儿或许真能促成此事,但这太不符合朝纲了,大臣们会认为女儿在胡闹,继而谏言劝阻他这个皇帝,他若不听,大臣尤其是那帮利益受损的文人们会用最恶毒的话痛斥女儿,再扣他一顶纵容女儿祸乱朝纲的昏君帽子。
兴武帝舍不得把十岁的女儿置于这种艰难困境,再说了,他还在呢,做父皇的,一定不会把难题留给儿女操心!
太子将来不敢做的,他敢,女儿小小年纪就敢想的,他就做出来给女儿看!
两日后,兴武帝把御史大夫聂鏊叫了过来,问他前朝留用的文官们最近可有贪污犯法之举。
御史台就是纠察、弹劾官员的,与大理寺同有审理官员所犯案件的职权。
聂鏊直言不讳地道:“多的是,只是大多数官员那里御史台还没有掌握实据,需要一步步查验,已经搜集好证据准备弹劾的,臣现在能说出五位。”
兴武帝:“离京城最近的是哪一个?朕说的是前朝留用官员,朕登基后新请回来的、新考上来的不算。”
前朝的旧官分两种,一种是被昏君奸臣排挤罢官在家的,要么有真才实学要么品行高洁不屑同流合污,所以兴武帝派人请回来一批。一种是他登基时正在任的,大奸大恶之徒兴武帝都给砍了,有些小毛病的只要愿意配合新政交出之前贪污所得,兴武帝就继续用他们,毕竟他没有那么多可靠的人才填补上去。
聂鏊想了想,道:“京师荥阳郡苑陵县知县沈富仁,两年前调苑陵为官,多次收受当地富商豪强贿赂致使七个苦主含冤入狱,其中六个苦主的家人受其胁迫不敢声张,今年才有苦主前往荥阳郡行御史台报案,揭发其恶行。”
兴武帝:“此人年龄几何,之前的履历都说来听听。”
凡是御史台准备正式弹劾的官员,这些都会查得清清楚楚,聂鏊立即把沈富仁的祖籍、家世、年龄、前朝几年考的进士以及之后的为官之途一一到来,仅在本朝,沈富仁就已经做了十一年、四县的父母官了,算上前朝还有两县的七年资历。
兴武帝冷笑:“朕不信他是今年才贪的,之前五县他经手的案件可都查过?”
聂鏊:“臣是想先定了他在苑陵县的罪,再请皇上命那五县知县复查沈富仁经手的案子。”
兴武帝:“也好,记得查清他在各地的田产,无论他个人所持还是他的家人族亲甚至家仆名下的,每一亩都要查清,凡是来路存疑的,都要没收充公并在田地所在村、镇、县张贴告示,以儆效尤。”
聂鏊领命,告退前,聂鏊多看了眼皇上的衣摆。皇上突然找他打听前朝留官的案子,还交待得这么细,莫非又有什么整治官场的新举措了?
聂鏊揣摩不透皇上的心思,但贪官污吏当罚,他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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