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尸骨无存的父亲……

“爹,陈家忠君效主,你保家卫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尽忠的不得善终,谄媚的平步青云……

“皇帝,狗皇帝!

“爹,儿子不想为他效忠了,儿子…儿子砍了他祭且云亡魂如何?”

堂上供着的牌位忽然倾倒一片。跪了太久腿已麻了,一用力又牵动身后的伤口,我踉踉跄跄挪动着将牌位一个一个摆好。父亲的牌位跌倒了地上,我弯腰捧起,正起身时忽觉着一阵晕眩,就这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在床上,萧时衍一身素衣坐在我身边,一双眼如深潭般,静看着我。

“王爷,我做梦了,梦见我们一家人在住在碎华山,自在极了……”

我撑起身子,瞧见一旁带着血迹的孝衣,“这梦……当真是美好……”

忽觉着太过可笑了,我扯唇,可心头一疼,再也抑制不住那悲苦……

他抱住我,直至我情绪平复,“带我去给父亲敬茶吧,青则。”

没有红绸,没有喜字,堂内只有身着麻衣孝服的两人和素白杯盏中父亲最爱的陀弥青。

父亲下葬后,我本应守孝三年,可边疆十二城被哆纳族余孽联合其他几个小部族闹得鸡飞狗跳,情况虽不算棘手,但朝中人手不足,皇帝召我起复,派我出使边城,安抚民众。

我此去边城,在明是为与外族周旋,稳定边城,在暗是为笼络十二城统军。萧时衍预备年后四月份举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