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我略仰起头看他,顺着他的力,我站了起来,身上脸上的木渣土屑被他掸去,他为我披上白狐大氅,牵起我的手时,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
可我知道,腥风血雨就在不远处了。
若非是我在得知他私购玄铁后未加制止,在他暗通城将时未上报朝廷……或许我们走不到这地步。
或许从我瞒下“南襄王私购玄铁”的密报开始,我就与他站在一道了。
冻僵的手指在他手心渐渐恢复直觉,丝丝暖意萦绕在指尖、掌心。
屋里温暖依旧,被我弄乱的书桌已被收拾齐整,解下大氅,二人静立无言。
风雪渐大,虚掩着的门被风吹开,他转身将门关好,转头看我,那神情与方才天差地别,他缓步朝我走过来。
我被他堵到了床上,他看着我,眼睛亮得像只小兽,没有办法,我伸手捏捏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把他耳边一丝碎发整理好,然后把手掌覆到他脑后,凑近那唇,亲吻起来。
“你是我的王。”我呢喃道。
烛火摇曳,暗香渐生……
元丰十三年,我父亲守关的第五年。八月父亲回京述职时向皇帝讨了除夕前后半个月的假期。父亲说好久没和家里人过个好年了,也好久没为茵娘庆生了。
母亲闺名唤作“茵娘”,生辰在正月里。他二人少年夫妻老来伴,风风雨雨三十载。父亲与我说他再守两年,守过这动荡不安的年月后,便辞官与母亲回乡,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