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脑袋似乎没那么晕厥了,而耳旁的脚步声也凌乱匆忙起来,是有人走到了榻边。

手臂被摆弄地抬起来放在什么东西上,接着有东西压在手腕上按压,慈渊下意识想要抽回手,但是显然他身上没什么力气,自以为很用力,在外人看来只是手指抖动了一下。*??浭薪????漆久??五|8酒

好在压迫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的手臂又重新回到温暖的被褥里,压的严严实实。

接着,慈渊听见有人在说话,他努力地想要听清楚都说了什么,却只能听见几个“好”、“热”之类的字眼。

系统贴在慈渊的耳朵旁边,和他说:“慈渊,现在是安全的,你生病了,睡吧,再睡一会。”

慈渊大概是听懂了,浑噩不安的眉心在系统的声音和外界的抚平下慢慢舒展开,而他本人则湿漉漉地又睡了过去。

因为不清醒,连照顾自己的是齐崇都没意识到,否则绝不会乖乖地由着齐崇摸自己的脸。

再次醒来时,慈渊正在被人灌药。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慈渊一下子就被刺激到反呕,黑褐色的药汁从嘴角流吐出来,眼角也迅速溢出泪珠。

他躲着,虚弱地睁开眼睛当看清是谁在给自己喂药时,顿时打了个哆嗦,害怕到手脚并用地朝着最里面的一角缩去。

少年丝毫不掩饰对眼前人的恐惧,又因为舌尖发苦而不停地干呕,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抑制不了的不停咳嗽。

看起来就像是很怕,恶心到要吐出来,又因为害他这样的存在就在眼前,连吐也不敢,就硬生生折磨自己,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端着碗和帕子的齐崇面色铁青,一句话也没说。

昏睡时会顺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药,可醒来了,却避他如蛇蝎,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

齐崇就这样想着,用看起来就吓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慈渊看。

慈渊也不知道齐崇在想什么,被盯得不住发抖,用力地捂着鼻子下面,像是要把自己活活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