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上染着红色的血,他把手在身上蹭了蹭,痒疼痒疼的,他忍不住挠掌心,又用嘴咬着掌心肉,难受的要命。
村室锁着门,门前空无一物,车不在,男人也不在。
刘学等着。
没多会儿,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他用手摁着,下巴搁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村室的方向。
可是男人没有来。
他连午饭也不吃,就干等。
中午韩书德回来了一趟,急匆匆的,看到他脚步顿了一下,又着急忙慌地走了。
刘二又等了一下午。
太阳东升西落,他嘴唇起着皮,靠着冰冷的墙,看着即将失去水分的花瓣,有些焦躁了。
他不该今天摘花的,他应该确定男人在这儿,再去摘花,这下好了,花都要枯萎了。
他怎么这么笨。
刘二第一次恨自己没有脑子,他咬着拇指,胸腔起伏跌宕,眼眶湿润,泪打着转。
天黑了,降温了。
少有的裤子又扯烂一条,露在外面的肌肤冻的冰凉,刘二冻的直抽抽,他搓搓手,跺跺脚,袖子抹把鼻涕,小心翼翼地捡起花,抱在怀里,扶着墙站起来,步履蹒跚。
灯就是在这个时候照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