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密对安命叙述着。
“性格,举止,微笑,全都一模一样。”
接任者这幅样子,谢密总以为,他也会很快地被处理掉。
“不止是接任者,甚至是周围的人,都变得和他越来越像。”
“我一直和官员有合作,最近,合作的官员,也变得……如出一辙。”
直到有一次,给负责人打通讯时,对方傲慢的副手,没有再执着“大人”的称呼。显得对一切都不甚在意开。
安命吃饭的动作跟着一顿,到底到什么地步,才能让谢密评价道,一模一样。
“快走吧。”谢密说,“再不走,荒星就走不了了。”
“……你呢?”
“我不可能走得了的。”谢密说。
谢密说,她不可能走得了。
在安命看来,自己能不能走得了,也成了一个问题。
安命听说,□□会割下动物的头。或者直接割下人类的耳朵、手指,甚至挖出眼球,寄给亲人来当作威胁。
但安命没想到,荒星的□□更胜一筹。
她们进化到了用器官来威胁的地步。
安命震撼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地上有一团红色的肉。
她没见过人类的器官,只能用课本图片的知识辨认着,这似乎是心脏。
黏糊的软塌的腥臭的失去活力的心脏。从肌理里渗出的血淅淅沥沥地在地毯上洇着。
安命有点想呕吐。
联想到谢密最近的异常,安命下意识以为,谢密是不是卷进了什么危机,甚至敌人把威胁都寄到了自己这里。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就被安命自己否定。
她和谢密的关系倒也不至于如此亲近……
她转身去房间中拿出早收拾好的行李,只有一个包,准备现在就走,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