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外走,安命越是能感受到□□的残暴。

心脏,肠子,肺,各种器官堆积在不同的角落,有的毫无生机,有的甚至会呼吸一般的鼓动。

让人怀疑,这是从人体中新鲜掏出来的。

直到安命到酒店门口,坐上车,匆匆道:“去航站。”

尾音落下,一阵轻微的悚栗感立刻从脊椎流向大脑皮层。

安命意识到,就算是□□,也不至于把器官堆得酒店到处都是。

这样,简直就像是,器官在自己跟随着它,酒店内部散乱的器官因为她的动作聚集在了一起,才会有种器官越来越多的错觉。

可惜,她也不是法医专业,没有时间和眼力仔仔细细打量着,每个心脏的异同,来检验自己的猜测。

安命拨打了谢密的通讯,没有选择自己猜测,而是直接问,“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对面的声音显得有点闷。

“有人把内脏放在了我的门前。”

“我?谢密?……为什么要和我说,你觉得是因为我吗?”声音迟缓,但的的确确是谢密的声音。

安命谨慎地分析,“一,放器官示威,不止一个。

二,器官似乎在移动。但器官不可能自己动,那么那么酒店中,应该有不少人在围堵恐吓我。能满足这两点的,只有□□。

三,你最近也不太对劲,所以我猜测和你有关。”

对方似乎在茫然地停顿着,以至于有了漫长的寂静。

对方问,“放器官,是□□的做法吗?”

“小猫不是也会把内脏衔来吗?”

轻轻的、断断续续的。

“礼物之类的。”

系统甚至笑了两下,【哈哈,她比你幽默。】

这语气听上去可不是幽默,像实打实这么认为。

安命没理系统,一点点收紧攥着通讯器的指尖,语气不变:“衔?应该是“刨”吧。”

安命说,“那种小猫,在主人死后,把内脏刨出来的故事。”

听起来对方压根不懂,但对方也没想体现自己游刃有余,所以只是略带困惑地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