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赚了一笔钱?”新负责人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
“哈哈,这事怎么都传到您这里了。”
“嗯,怎么赚来的?”他问。
“您都问出来怎么逃得过您的眼呢?”谢密打哈哈搪塞,这话的意图,其实等同于不方便说。
但没想,对方还真的起了兴趣,“不哦,我对这个故事不太清楚呢,赚的话,是因为现在这个故事吗?”
他对着故事名字语焉不详,但谢密听懂了,现在的故事,指的是精神分析法。
“没有。投资收回的钱,要在下一个故事。”谢密说,“精神分析法,赚得应该没有学校怪谈多吧。”
这是怪谈的直接收益,间接的,谢密不好猜,但谦虚一下准没错。
片刻的沉默,寂静。
他坐着,她站着。
有那么一瞬间,谢密仿佛牢牢控制在静止的凝视中。
马上,对方别过眼睛,语气散漫,“这样啊,那再多和我讲讲吧。”
百无聊赖别开视线的样子,像极了那位死去的负责人。
“您很感兴趣吗?”谢密一顿,下意识摸向自己偷偷带来的枪。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掌心湿润。
哪怕眼前这人微笑的样子,跟威胁二字差得太远了。
谢密下意识想岔开话题,“也有人比起故事,更对她本人感兴趣。”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想结束领导的探究。
像是聊电影内容,不如对导演进行精神分析和八卦显得更帅。
更重要的是,怪谈bking神秘得很,这个话题既是网络热点,又没人能往深处讨论。
但偏偏,他像是情绪顷刻收敛下一样,侧身望着窗外黄澄澄的天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谢密擅长察言观色,之前的频繁询问,她没当一回事,甚至能理解成新负责人的喜怒无常,任意妄为。
但偏偏,对方如此轻微的、古怪地点头。
谢密骤然起了惶怪的微妙。
天光从窗户渗进桌面上,一种柠檬黄的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