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袁青梨被他抵在门板上,笑话他自己设置的密码还生自己的气。他就在门边拆了一枚新的避孕套,戴上的同时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我所有的密码都是刚学吉他的时候,我第一组学会的和弦。”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他低着嗓音分享这样的隐秘暗号,虽然袁青梨一个也没记住。她的感官都凝聚在被人掌控的下半身,一条腿被人抬起,她里面本就是真空,现下裙摆也被卷至腹上,单腿虚虚挂在他腰间。勃起的男性器官找准角度和方位,没有缓冲地长驱直入。

她的身体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高潮,甚至腿间两片柔嫩贝肉都尚未合拢,那地方在上一轮的激烈碰撞中被碾磨得泛红微肿,说不出的可怜,却有足够的湿润能接纳他。他将性器一寸寸送进,顷刻间又将她填得满当。

房子隔音很好,身后的门板质量也过关,袁青梨终于毫无顾忌地叫出声音来,尾音被她拖得娇软绵长。陈宿西托着她的臀部往上带,她干脆两条腿都悬空,环住他坚实的腰腹维持稳定。

陈宿西倾身和她接吻,将她腻滑湿漉的舌头带出来,一手掐着她的臀,一手去够墙上的灯光开关。一盏昏幽晚灯亮起,让他足以看清两人相连的部位,他垂眸吻得更深,在几乎要窒息的长吻中蓄力挺动。

这才是陈宿西的真实面目,不讲究任何技巧,不考虑绅士体贴与否,贪欲难满足,一身蛮力,甚至带着那么点儿暴烈的狠劲。

他们的身体都为彼此存过档。

这几次的交合似在重新认识对方,如今却又在某些相似甚至相同的节点唤醒尘封的身体记忆。袁青梨用力托着他的脸侧,清晰而瘦削的轮廓立在她掌心,舌头被人勾缠,她连嘴巴都合并不起,呻吟只能从喉间溢出。他撞到最深的时候,粘腻的银丝也从她嘴角流出。

她呜咽着,穴道收紧夹他作为报复,却换来更凶狠的挺弄。

操......这条喂不饱的色狗。

深吻的时间过长,袁青梨感觉肺部胸腔都在缺氧,干脆一口咬在他舌尖上,迫使他松开嘴,身下也紧紧绞咬着他。陈宿西尾椎都酥麻,紧急停下才避免了一场“事故”发生。

他仍堵在她体内不动,两人都在大口喘气,陈宿西从额角到脸侧都是汗,贴合的两具身体粘得像会拉丝的糖人。

他如她所愿松了劲儿,她却又不满意,体内充斥的虚空感让人难耐,袁青梨耸着臀,示意他快些动。陈宿西再次和她较上劲,偏要定住不动。

她半身悬空,上下不得其法,只能汗津津地一再贴近他,用上了卑劣的激将法:“怎么不动?刚刚不是挺厉害吗?”

“你不会不行了吧?”

“......”

陈宿西把玩着她胸前挺翘的一对雪团,底下抽插的频率像坏掉的时钟,进入一半又抽出,丝毫不受她的激将。

她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了,腿根的黏液一路淌到脚踝,根本受不了这样慢吞吞的不得快意,她挺着腰主动把他吃进去,吸腹夹紧,同时埋头咬在他肩上。

一点也不肯认输。

陈宿西终于抱起她离开那面坚硬冰冷的门板,就着这样插入的姿势把她抱在身上,从玄关到客厅的几步路,她那处泛滥滑腻到几欲将他推出,陈宿西扣着她的腰把她捞回,让两人更加紧密相连。袁青梨在他怀里发颤,幽道因这强烈的快感不断收缩,舒服到眼尾发红。

袁青梨掉进沙发里,一条腿被架上沙发靠背,一条腿则折起压在胸前,把饱满圆挺的胸乳都挤压变形,他全部抽出,再慢动作地重新进入,伸手揩掉她眼角流出的生理泪水,俯身问她:“是这样的厉害吗?”

太幼稚,袁青梨一边享受一边嫌弃,并不作答。

她双腿都打开着,腿心毫无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