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有一层布料作缓冲,可袁青梨还是叫出了声,因为他换了个角度更深地顶进来。

他把不小心吃到两人唇齿间的她的长发弄出来,帮她别到耳后。口腔里是她的舌头,过于剧烈的喘息中,那枚镶着细钻唇钉历史重演,掉到了车上的不知名角落里。

没有人管,只是陈宿西不合时宜地接驳起交合前的话题,于是他平息着呼吸,酣畅而快意地,一字一顿地说:“睡你已经够爽了,要什么发展对象?”

袁青梨在他的压制中挣扎出得以喘息的空地,尖细的甲片滑过他脖颈,最后停留在他脖子的凸起处,她用虎口卡着,就像掌握了他的一半生命另一半生命在她身体里。

快感层层叠加的密室里,袁青梨即使被全方位压制,气息软弱却也不愿输掉气势,她看着他说:“是我在睡你。”

“......”

要疯了。

说不好是不是受虐体质,陈宿西简直爱死了她这股劲儿。

0020 20 色狗

犹如从岩石上拍打而过的猛浪,越过海石后从岸边退潮,他们也归于平静。

身体汗津津地紧贴在一起,陈宿西把套子摘下,打了个结用纸巾团住,再抽出纸巾帮她清理泥泞的下身。画面过于淫靡,而他神情认真,捏着纸张的手在她身下里里外外擦拭。干纸巾到底还是粗糙,就这么擦两下,她腿根都红了。

草草清理了一下,陈宿西得出结论:“车里缺点湿纸巾。”

意思是还想在车里。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意图更是不加掩饰。袁青梨偏着头看他,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她其实余力不足,却还是撑在他身上笑了起来。

眼角和唇角一同弯起,整个人都绵绵的。

她笑得一时收不住,显而易见心情很好,陈宿西亲了亲她的嘴角,伸手将她额头上的汗也抹去,在灯光下回视她:“这么开心啊?”

“开心啊。”典型的袁青梨句式,声音懒懒的,听起来还有点娇。

即使被折腾成那样,她眼睛里仍然泛着水光,似乎绵软得任人揉捏,脸上却看不出丁点儿疲态。

她今天的妆容风格俨然一副成熟女人的模样,可陈宿西每回看到她这样的神态,还会有种她还是十七八岁少女的错觉,脸上的汗不过是因为晚自习前的八百米体能训练。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有几瞬的停顿,眼睛和眼睛之间仿佛粘连了一根透明的线,他被这根线牵引着靠她更近,声音中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为什么开心?”

袁青梨的回答也很简单:“工作顺利就开心啊。”

今天的一切都很顺利,即使有小插曲也如愿渡了过去,仿佛是为她开了一个好头。她有信心,也很乐意相信,之后只会越来越顺利。

快乐是很难得的情绪,一旦产生了就尽情享受,这是袁青梨的生存准则。

她心情有点太好,窝在他怀里惬意休息,相近的气息搅和在这一方天地,她的下巴蹭着他颈窝的皮肤。她是无心撩拨,可陈宿西刚平息下的欲望又轻易复燃,他用手轻柔地在她乳缘按揉摩挲,过了会儿突然开口:“那能不能奖励奖励我?”

袁青梨软趴趴地仰头看他,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

他咽了咽口水,“再来一次?”

“......”

昏暗夜色没人看得到他们身上淫靡的痕迹,陈宿西捞着她上楼,进门的密码一长串,害他差点耐心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