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地推回去:“你明明只是想要我帮你打白工,我不会做的,我自己的都没有写完。”
宋式玉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把那沓子票拟接过去了。
美色所误,真该死啊。
我一边写票拟一边筛选有用的折子,准备把一些地方官员问候的塞进宋式玉的待办:“现在第三种是不会发生了,一定要说的话安荣娴确实也算是我的理想型上峰我要四十岁就退休,感觉她会乐意放我走的。”
“那可不一定,四十应该还是太年轻了,”宋式玉写着写着打了一个哈欠,“困死了,忙得我中午没睡觉但是她确实算是不错的人选,你退休了她应该也不会再来找你了,她简直就是皇帝的翻版,喜欢把权力抓牢。”
“比那皇帝有人性多了,”我从袖子里拿出一道折子递给他,“也有血性得多,看看?”
宋式玉把那本折子接过去粗略地看了看,赞叹不已:“上岸第一刀,先刀家里人。她怎么把魏王和安家做了什么事都写出来了啊。”
“投诚呗,拿着把柄罢了,”我撇撇嘴,“相信我,到时候她第一个开刀的大概就是安府真好,她能不能把她家抄掉的土地都充公了,到时候分田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不对吧,”宋式玉放下笔,转了转手腕,“不应该第一个开刀魏王吗。”
“在上位前她就会把魏王做掉的,然后继承他的十七个小老婆,这么想想还挺有艳福的啊。”我摸了摸鼻子,看着奏折,有个地方的哥们指望着给皇帝寄芒果,“估计老头子的死不会太体面,希望她做得保守一点。”
“真可怕啊,”宋式玉又打开一道奏折,崩溃溢于言表,“我真是求求他们了,不要再问皇帝好了,这已经是我今天改到的第七十一份了。”
安荣娴给的还挺多,不仅仅是把柄证据什么的,还有的是人脉关系网,我挑出几个能用的,决定让魏王一脉也进入弑君大业,到时候把这锅全推到老头子身上。
到时候让安荣娴出来举报就能把她摘出来了,还是很好操作的。
我想起了什么,问宋式玉:“皇帝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
宋式玉昨天刚面的圣,他想都不想:“春天觉得冷,冬天觉得热,我觉得他也差不多了。”
“他可别忽然就死了啊,”我苦恼地颦了颦眉毛,“很多事还没做完呢,江浙还打算试点开放港口,他这一死可就要耽搁下来了。”
“那估计没有,蓝道士说他还能撑会,没那么快。”宋式玉说。
“哦,那还好。”我抛开那沓子奏折,摊在椅背上面,“话说回来,你哪认识的蓝道士?”
“江浙啊,他是云游天下的道士,认识几个地方官很正常。”宋式玉说,“要不是来京城被皇帝抓走了,这会估计已经见到云南吐司了。”
“我也想要出去玩。”我羡慕地说。
“先等你要做的事情做完吧,你就是想要得太多,才会这么累。”宋式玉继续批奏折了,“我先退休,然后等你的海晏河清实现以后,我们再到处走走。”
“那家里怎么办呢?”我笑起来,感觉心口暖融融的。
“宋式月还在嘛,养她这么久,不能让她吃白饭。”宋式玉也笑起来,“到时候我们就走,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是三个人?”我问他。
“这个不强求,主要看你的意愿。”他说,“反正不会宋家人多,不会绝嗣的。”
其实我们聊偏题了,现在幻想退休生活很像工作疯了出幻觉了。
我把话题拉回正轨:“对了,皇帝有和你说什么选宗室子立嗣的事吗?”
“有啊,”宋式玉,“叫我选几个列名单上报,估摸着是想我死了,所以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