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想唤十三,想告诉他容青还活着! 可是巨大的冲击之下,他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于是司野急忙坐起,扭头寻找十三的身影。

然而殿内空空荡荡,毫无人影。

司野愣住了。

下一刻他极速贴上容青的胸膛,确认那里是否还有心跳。

对峙(剧情)

司野向来说到做到。

他说要带容青走,便真的,将他带走了。

司老将军什么也没说,只在他临走时丢给了他一封密信,叫他好自为之。

司野不语,沉默的登上了那架载着天子的马车。

“好自为之?”马车内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十三,瞧见司野那一刻,近乎想要咬下他一块肉来,“司野,你就这么恨陛下吗?”

“你是最了解容青病情的人,这一路上,容青还得由你好生照料。”

“照料?”十三眼睛红的似要滴血,近乎要发疯,“南疆路途遥远,期间无法解决任何突发状况,陛下若出现任何并发症,近乎无药可医,司野,你好狠的心啊!”

“狠心?。”司野冷嘲,“最狠心的人莫过于你的主子,你说对么。”

“司将军在胡说什么?”十三咬牙切齿,“陛下他生在吃人的皇宫里,不狠心,怎么能活?你明明知道陛下在皇宫里过的艰难,却还要诋毁……”

“左言右顾其他,你还要替他遮掩到什么时候?”司野打断十三的话,“他早已醒了对吗?”

“醒?司将军,瞧瞧外头的阳光多好,可不是您做梦的时候。”

“做梦……呵……做梦……本将军昨夜确实做了一个荒诞的梦,你说可笑不可笑,本将军竟然梦到他死了。“见十三脸色顿变,一幅要吃人的模样,司野话锋一转,“当然,本将军没有任何要诅咒他的意思,只不过本将军一直都很好奇,他是真的没有料想到他出事之后,朝野乱了,南疆发难吗?“

十三的脸色没有因为司野的解释而缓和,反而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恨,“陛下也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何况林家有多狡猾,若不是陛下以身为饵,司将军真以为秋猎围剿一事能如此简单?“

“以身为饵…”司野吐出一口浊气,“本将军本来还觉得奇怪,围剿那日林家警戒有余,守卫不足。现在细细想来,倒像是林家已经认定皇位乃林家囊中之物,认为不会出丝毫意外。林家谋划了多少年,他在位又才多少年,你既说他以身为饵,他又不顾自己和林家做了些什么损害自身的交易?”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十三讥讽,“君臣有别,陛下身边武有死忠的暗卫,医自有我与其他医官,派不上用场的将军还是识趣一些好。”

“识趣?我若识趣,现在就该杀了你,和躺着的那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司野腰间佩刀半出鞘,锋利的刃倒映着司野冷戾的眉眼,“别装了,太一。他在哪?”

“十三”定定瞧了司野半晌,见他确实是认出自己来,便也不再装下去,咧出一个冰冷却带着十分炫耀的笑,“你迟了,司野。”

太一轻而易举挣开绑着她的绳子,盘腿坐起来,语气兴奋又恶毒,“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啦。司野,陛下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此后便都不必在。你自由啦,司野!"

林骁(剧情)

天色已晚,随着最后一缕天光藏进黑暗,风忽得大了起来。

窗外影影绰绰,好似有急促的马蹄声,可凝神去听,却又只能听见风声。

那人走之前差人来问过他,南疆叛乱,是否要跟随他御驾亲征。他毫不犹豫。于是当夜入睡之后,睁眼却是御花园的凉亭。

他与那人相对而坐,手中的酒杯美酒盈满,倒映着他年幼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