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杨忠看着司马靖,默不作声,连日奔波之下,司马靖略略有些憔悴,但明秀双眼仍然清澈见底,杨忠沉吟片刻,说道:“靖儿,你可喜欢坚儿?我将你许配他为妻可好?”司马靖心下一动,不由自主看向关逢龙,却见关逢龙眼中波光不动,面色沉静似水,看不出是喜是悲,是愁是苦,司马靖突然心有所感,无端感到莫名忧伤,她沉吟了阵,婉转说道:“奴婢年纪还小,再说,小公子好似是十分喜爱独孤家的珠小姐。”杨忠微微一怔,料不到司马靖会婉拒,他沉吟了阵,缓声说道:“这样说起来,你是不肯嫁给坚儿的了?”司马靖脸色微变,忍不住去看关逢龙,未料关逢龙却垂下长睫,对她求援目光视若不见。司马靖心口无端大痛,如遭巨石重袭,不由轻轻颤抖,沉吟良久,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心中是千肯万肯的。”杨忠这才微笑,说道:“好,本王就做主,将你正式许给坚儿为妻,等你及笄,即正式完婚。”司马靖颤声说道:“奴婢谢过王爷恩典。”关逢龙心下轻声叹息,只觉说不出的惆怅。
杨忠这才轻轻舒口气,看着司马靖,闻言说道:“靖儿,你一路来洛阳,着实是辛苦,丽华明早进宫,届时要你早起,为她好生收拾打扮,你这就下去,早些休息吧。”司马靖点头退下。独孤信急忙说道:“玉儿明早与丽华小姐一同入宫可好?”杨忠笑着说道:“有何不可?”
这天夜里关逢龙突然醒来,隐约听得有人轻轻敲他花窗,遂沉声问道:“是谁?”这时声音却止住,稍顷听得有人说道:“关先生,你可醒着?”却是独孤玉的声音。关逢龙讶然,略微沉吟,说道:“独孤小姐深夜前来,是为何事?”独孤玉说道:“我有些话,想说与你听,你若是醒着,出来与我一叙可好?”关逢龙沉吟片刻,委婉说道:“夜深人静,男女有别,多有不便,独孤小姐请回吧。”独孤玉默不作声,沉吟片刻,轻声叹了口气,悄声离开。
关逢龙在内室直听得她轻浅脚步声远,这才批衣下床来,行至外间,他踌躇片刻,双足即似有自主意识般,自发去到司马靖与丽华小姐所在的别间,屋内点着烛火,纱窗上隐隐有两女的倒影,关逢龙悄声走过去,听得一人说道:“靖儿,宣皇是什么样人物,你可知道?”问话的正是杨忠的爱女丽华。
室内,司马靖微微的笑,用热毛巾细细擦拭丽华双颊上的胭脂,说道:“你明日见着就知道了。”丽华颊上微红,怯声说道:“靖儿,我心中有些害怕。”司马靖笑着说道:“不怕的,小姐生的好,保管宣皇见着就喜欢的要命,对你自然会宠爱有加。”丽华抿嘴微笑,说道:“靖儿,你就是嘴甜讨喜,但愿承你吉言。”司马靖只是笑,将热毛巾在铜盆内清洗过,又转而擦拭丽华雪白手臂,丽华浑身舒适,躺在金丝软椅上,似睡非睡,突然问道:“靖儿,爹爹为什么坚持要将你许给大哥?”司马靖只是笑,沉吟着没说话,丽华遂失口笑出来,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糊涂了,靖儿才不过六岁,如何会懂得爹爹的用心?”
司马靖却笑,沉吟片刻,说道:“王爷坚持要将奴婢许给小公子,多半是想要拖延时间的吧。”丽华有些吃惊,登时睡意全无,坐起身来,望着司马靖,笑着说道:“这话怎么讲?”司马靖只是笑,放下手中湿毛巾,伸手自腰间锦囊内掏出一罐乳色药膏出来,用小指勾了些,涂在丽华手臂上,细细揉匀,轻轻拍打,轻描淡写说道:“奴婢现时才只六岁,要再等七年,才至及笄,小公子却只有娶了奴婢后,才能纳独孤小姐为侧室,这可不就是王爷在拖延时间?”
丽华似有所悟,说道:“听你这样说来,倒有几分道理,只是爹爹何必拖延时间呢,大娘一早已经说过,独孤小姐和赛阳夫人关系匪浅,留在大哥身边根本就是祸害,爹爹为何不杀了她呢?”司马靖微笑,叹了口气,说道:“这中间的道理说来其实简单,此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