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满心喜爱独孤小姐,王爷若是将她杀了,小公子不仅会伤心,多半还会在心里记恨王爷呢,所以王爷决计不能杀她。”丽华笑着说道:“这倒也是。”司马靖说道:“奴婢猜想王爷的意思,多半是想着,小公子毕竟是少年心性,现在喜爱独孤小姐,过得几年,说不定就将她忘在脑后,也未可知,如此自然是最好。”丽华笑着说道:“若是大哥七年之后,仍然执意要娶独孤小姐为妾呢?”司马靖淡淡笑道:“七年功夫,足够调教好一百个独孤小姐。”丽华顿悟,笑着说道:“是了,以爹爹和关先生的手段,彼时大哥所纳的独孤氏,与现时相比,必定是完全脱胎换骨的了。”司马靖微笑,丽华沉吟了阵,笑叹着说道:“靖儿,你这样小小年纪,为何懂得这么多人世间的道理?”司马靖微笑,将毛巾放入铜盆内,说道:“水有些凉了,容奴婢去灶房换一盆来。”丽华笑着说道:“你快去快回,我明日要进宫去了,还有好多话,没说与你听呢。”司马靖笑着说道:“好。”
司马靖端着铜盆,打开房门出来,往灶房行去,才走过几步,突然警觉转过身来,只见淡淡月光下,一条人影倏尔闪过,隐在假山后,她心下一沉,悄悄把铜盆放在地上,伸手去腰间将锦囊解下来,握在手中,就在这时,她鼻端问到一股清淡的气息,突然心中一动,无端的有些惊喜,轻声说道:“是关先生么?”
关逢龙有些狼狈,自假山后站出来,轻咳一声,说道:“是,我有话想同你说。”司马靖微笑,自地上端起铜盆,说道:“小姐在内室休息,你随我到灶房说可好?”关逢龙默不作声,他眼光扫过,见着司马靖端着铜盆,细弱双手微微扭曲,似是有些吃力,遂走过去,将铜盆接过来,说道:“走吧。”司马靖抿嘴微笑,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行至灶房,司马靖找来火石,在大锅内注入清水,点燃灶膛内的柴薪,跟着坐在灶膛前边,熊熊火焰照得她清秀双颊泛红,关逢龙站在离司马靖有三步远处,玄色长衫使他看来身形瘦削颀长,她看在眼里,忍不住清丽微笑,心下有奇异满足感觉。灶膛内柴薪哔啵作响,司马靖沉吟了阵,说道:“关先生找我是为何事?”
关逢龙沉吟片刻,说道:“是为日间的事。”他沉吟了阵,接着说道:“王爷将你许给小公子,确实如你所说,是为着要拖延时间,不过你及笄之后,也是要嫁给小公子的。”司马靖愣住,面色微变,却默不作声。关逢龙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你的宿命。”司马靖默不作声,沉吟片刻,说道:“什么宿命?”关逢龙默不作声,沉吟良久,轻叹口气,说道:“你的宿命,即是要成就小公子。”司马靖心中愠怒,握紧双拳,却笑着说道:“原来奴婢嫁给小公子,即是成就他。”
关逢龙默不作声,沉吟良久,说道:“小公子乃是帝星转世,注定要取天下,然他一生杀孽太重,这天下是自血中取来的,但你可制约他。”司马靖突然笑出来,说道:“因此奴婢为着天下苍生福祗,生灵免遭涂炭,遂要嫁给小公子?”关逢龙沉吟了阵,说道:“是。”司马靖笑的更欢,不无嘲讽说道:“关先生这样抬举奴婢,可真是令奴婢受宠若惊。”关逢龙默不作声,面容有些怅然,突然说道:“寂寞而执着的爱一个人,是甘是苦,是幸是不幸?”司马靖笑容顿住,不由自主说道:“是愚昧。”关逢龙苦笑,司马靖瞪大了眼,吃吃说道:“关先生,我方才,我方才如何会说出那样话来?”关逢龙苦笑,目光谨慎审视司马靖清澈双眼,沉吟良久,叹了口气,说道:“前世的事,你到底是记得是不记得呢?”司马靖笑着说道:“关先生,你说的话奴婢不明白。”关逢龙苦笑,说道:“胡言乱语,你无需放在心上。”司马靖遂释然,心下却无端的莫名叹息。
关逢龙沉吟了阵,说道:“今天之前,王爷其实已经知道小公子恋慕独孤